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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吕、刘三人面面相觑,都在皱着眉头苦苦思索。静了半响,王家族长王任之低声说:“可否将那王佛儿拿住,交给杨使君,就说是此人乃是贼首,退还物品,以求得宽恕。”
“此事恐怕难行,爹爹,商队护卫已有人逃走,他们很清楚围攻人马主力是某们庄子,再说王佛儿也会拖某们下水的。”王俞回答。
“那倒简单,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围攻的人是谁,至于王佛儿,某们割了首级送过去即可;死人还能说话吗?”刘长老摸着颔下的山羊胡子,得意的说。
“在下却有一计。”吕方抬头说道,“杨行密虎踞淮南,久欲夺取濠、寿两州,以抗宣武朱温,某已向杨使君输诚,假因畏惧报复而投入濠州张璲,待得杨使君大兵来到,里应外合,立下大功,如此这般,庄中有大树可以依附,不用担心哪日为贼所破。”听到这里,上首众人意见纷纭,哄的一声吵作一团。
“你们两人也累了,祭拜了祖先,交付兵符后,先回家休息去吧,明日再仔细商量吧。”吕深站起身来,双手微微下压,示意众人禁声。厉声说:“此事极为重要,关系全庄人的生死。吾等都需在堂上里立下重誓放得出去,如有多言者,人人共诛之。”众人纷纷点头跪下立誓。
吕、王两人前往议事堂时,王启年被两个亲兵带往一座宅院,听亲兵解释,吕执政吩咐切莫怠慢了校尉,此处乃是吕方的家宅,请校尉好好安歇。王启年多日行路,又历经苦战变故,本已疲惫,于是吩咐送来晚饭用罢了便洗漱休息了,一夜无事。清晨醒来便听到窗外传来武器的披风声,披衣起来便看见吕方正打了赤膊练习矛法,那吕方持矛法颇为奇特,一手持长矛的根部,一手持长矛的四分之一处,出矛甚长,虽一时看不出这矛法的妙处,但看他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合而为一,周身成一整劲,进退既快又稳,9尺长的长矛后手不露把,矛尖端的水平,端的是好臂力,显是花了一番苦功。
“吕兄好功夫,想不到凯旋大胜之日也不好好歇息一日,这么早就起来习武,可真的是让人钦佩呀。”王启年击掌叫好,问道:“只是这枪法颇为奇怪,小弟却是未曾见过,不知可否为吾解疑。”
吕方吃了一惊,原来他这枪法原是在现代时在武术队时学会的杨家枪,来到这乱世之后,他深知这以前用来强身健体的游戏现在都是报命的技能,夹杂了庄中师傅的教授,认真练习,就算后来升为执政也丝毫不敢懈怠,本着多练一分便是一分的好处。可没想到现代的杨家枪的起源乃是宋代反贼李全的妻子杨妙真的“杨家梨花枪”,号称横行天下二十年而无抗手,与当时流行的枪法颇有不同。王启年精通武艺,一看便觉得颇有妙处,但也未曾见闻。他自是不敢多言,赶紧随口带过:“祖上所传的庄稼把式,李校尉见笑了,昨夜歇息的可好。”
“自从杨使君庐州起兵以来,已经快十年了,便是尸体堆中也是倒头就睡,何况有热乎乎的铺盖,何况某不过是个败军之将,何敢多求,多谢吕兄了,只是在下没想到淮上草莽之中居然还有吕兄这样的豪杰,练得如斯精兵,“黑云都”天下精兵,没想到居然被你逆锋摧折,说实话,就算你没有为内应的功劳,这样的精兵,使君大人也要收至麾下,这两日某回思那日交兵,颇有心得,想与吕兄切磋一番,不知可否。”王启年在杨行密军中素以勇武著称,这次被一群流民击破,心中早有许多疑问,早就想一一询问,这次逮到机会两人单独相处,于是便直接说了出来。
“王兄谬赞了。”吕方心中一动,这王启年统兵极有法度,只是一开始受制情报限制,于是后面步步受制,输在自己的手上,若是自己易地而处也无他法,如果多相切磋,也有些进益。“在下兵法之道不过足食足兵,先教后战。某队中兵卒皆为自有田亩的农人,有恒产者有恒心,财均者取强,力均者取富,财力又均,则取多丁,加上士卒都是族中子弟,自然坚韧耐战一些。”
“财均者取强,力均者取富,财力又均,则取多丁,这不是府兵制吗?”王启年听了这里,看吕方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凝重,原来这府兵制出自南北朝时的大枭雄宇文泰,此人本为北魏的大将,北魏经历了尔朱荣之乱后,他与高欢相持争雄,高欢占据了关东的大片富庶土地,兵强马壮,势力远远大过宇文泰。但宇文泰采用府兵制这一兵农合一的办法,从富裕农户和小地主中征集士卒,免去服役士兵们的赋税,并将功勋和士兵们得到的勋官和勋田相联系了起来,建立了一个强悍的武人集团——关西将门,并凭借这打败了户口数远大于他的东魏。后来的北周,大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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