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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阳……”筑新无助的哭了。
原揭阳不会知道她掉进了这陷阱,他一定还在林子里和汪暮虹卿卿我我;可是她却好想见他,每当她最害怕的时候,只要见到他,她就会没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见到他就好……
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愈来愈近,筑新痛得快昏
死过去了。
“老天爷!小姐——你——”
小三子又焦急又心疼的声音传进了她耳里,她睁开虚弱的双眼,看到小三子的脸,他很不争气的哭了。
“小三子……我……我没事……别哭,来生…
…我……我还要当你的小姐……我……我保证不欺负……你……可……可好……“筑新语不成调,气若游丝。
“当然好!小姐你撑着点,傻话就别说了,小三子马上救你上来。只要小姐好好的,小三子愿意为小姐而死,往后怎么给您欺负都行!”
小三子不谙轻功,他立即脱下自己的中衣、单衣,又从老树上扒来软树皮,打算结成长绳索,好营救筑新上来。
猎人挖的洞太深了,小三子还没完全结好深度的一半时,缴天之幸,原揭阳与汪暮虹驾马飞奔而到,激动的他差点没去跪抱马脚。
“少庄主!”小三子也哭得泪眼模糊。
原揭阳立刻就明白了,他脸庞血色尽失的飞身过去,从洞口看到奄奄一息的筑新时,他的心跳好像同时停掉。
他毫不犹豫的往下跳,落在筑新的身边,她被惊动了一下,又睁开了眼睛。
“揭阳……”她以为自己在作梦,梦中原揭阳真的来救她了。
原揭阳扶住她软软的头颅,倒抽了口气,强自镇定的开口,“新儿,你别动,我帮你将机关打开,你会没事的。”
最后一句像是他给自己的保证似的,他不能让她的生命消失,不能!
筑新居然露出一抹放心的微笑,是的,她放心了,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为了不让她的脚骨碎得更致命,原揭阳很小心的将铁匣扳开,他甚至不用内力,就为了怕再让她痛到一丁点。
紧如坚石的铁匣终于被扳开了,筑新雪白的长靴子上都是血,血还一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原揭阳的双手自然也都沾满了她的血。
“新儿不怕,我马上救你出去。”
他在筑新耳边柔声安慰,而她,居然开口了。
“揭阳……我们好像……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好……好幸福……”
“新儿……”原揭阳眼光复杂的凝视着她。
筑新虚弱的看着他,“下……下辈子……我不要再……再当你妹妹了……这不……不好玩……”
话没能说完,她终于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第八章
筑新的命是捡回来了,但她也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耿世彻天天来陪伴她,逗她开心,小三子对她更是寸步不离,守她守得像什么似的;她爹娘更不用说了,发生这样的意外,现在的他们是惊弓之鸟,筑新到哪里都必须有人跟着才行。开头的那半个月,司马如天天以泪洗面,就怕女儿的脚好不了,于是现在就常可见筑新的闺房,门外一个大男人。门内也一个大男人,大伙儿已见惯不怪了。
当脚开始可以走一点点短路程的时候,筑新也就开始有心情调侃别人,先是警告小三子别忘了他自己的诺言,要“随她怎么欺负都行”,气得小三子直跳脚,一再说她没有良心;再来则是指责耿世彻,为何没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时候露脸,罚他天天都要说十个以上的笑话来赎罪。
这位耿兄被处罚得满冤枉,因为那时明明就是她自己硬不准他跟上去的,而好笑的是,筑新当时不准他跟上去的理由也是处罚他——罚他自己在那里打猎。
为什么他老是会被她处罚?尤其又是在他根本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之下?所以他很无辜,无辜极了,好像天生注定要败在她手中似的。
这些日子以来,耿世彻不下数十次的向她求婚,每次都换来她的挤眉弄眼,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平心而论,虽然他们之间培养出了另一种微妙的关系,但耿世彻自己很明白,那绝不是情人关系,她看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爱意,既不会心跳不已,也不会偶尔害羞,所以他可以断言,筑新没有爱上他。
这种浑沌不明的关系,终于有一天改变了。
离原揭阳成亲的日子不远了,只剩五天而已。
原家庄整座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