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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原来根子在你小子身上?
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的孙强,立时如莲莲见到了西门大官人一样,浪笑着凑了过来,头碰头的挤眉弄眼。
半晌后。
“原来是这样,文老头的心思我应该是猜到了。”孙强点点头,小眯眯眼睛里满是得瑟,一副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欠揍表情。
“啊?文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孙师傅你给我说说,我也好有个底啊。”方博很乖觉的换上谄媚脸,表示了对自走炮的崇敬之情。
可惜,人家没接这个茬,反而似笑非笑的瞥了过来:“不过你小子心也够大啊,想学秘制蛇排的方子?呵呵,知不知道老赵手上这个卤水方子怎么来的?1978年从四川廖家祠堂挖出来的《卤法技册》连带一坛百年红卤,听过没有?以前鼎鼎有名的‘飧市卤宴’,就是源出于此。而店里这锅卤水,也是因为加了一口廖家红卤的原汤,才能有这种味道。大学生你是真能想啊!”
呃,好吧,我人心不足我给廖家老卤跪下来道歉了,请务必原谅我。
不过,孙师傅你别歪楼成么?
文老头今天这阴魂不散的,到底是为毛啊?
“你说文老头?”
孙强又斜着眼,上上下下拈肥拣瘦般看了他好几眼,又啧啧叹了两声:“的确是好货,也不怪文老头都动心了。”
我了个大嚓。
方博险些被孙强的眼神给吓尿。
没办法,在眼下这个腐女共基佬同色,变态与丧失齐飞的年代,文老头的举动还有孙强的古怪眼神,实在是……太那个啥了。
好在接下来孙强也没继续卖关子,而是扯着方博落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跟他解释起来。
能够以水台大师傅的身份,无视赵杨二人权威,把持着三味鱼坊河鲜采购,文老头自然不是一般人。
嗯,用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宜昌有个岛(西坝),岛上有个店(坝上人家),店里有位大师傅(文老头),烧制各种长江鲜鱼乃是一绝。不说什么文老头的坝上人家,曾经以毫无争议的票数被评选为“宜昌地方餐饮知名特色品牌”,也不说小店前后迎接过好几位地方父母官的荣耀,单单就看现在西坝上面,那一溜跟风的馆子招牌,什么“西坝人家”、“坝上渔家”、“坝上第一家”之类,文老头过去有多么荣耀拉风,就可得窥一二。
只是,曾经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失落。
许是老人前半辈子太顺遂,以至于把一生的气运都给预支了去,临到老,重重变故和打击接踵而至。
先是因为嗜酒如命,终于有一天烧坏了舌头,自此,他再也不是那个无数老饕尊敬,同行奉承的“坝上厨王”。
捧得高了,摔下来的时候也就痛入心髓,当一个人一夕之间失去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时,那种几乎对人生的全盘否定,想来用语言是无法描述的。
不甘痛苦怨恨,然后,文老头把在外打拼的儿子叫回来,给了对方两个选择——要么放下现在的一切跟他学厨,要么再也不要回来。可是老人只想着保住家传的手艺,百年后不至愧对先人,却从未问过自己的儿子,他想要什么。
他的儿子并未继承血脉中的厨艺天分,却把老人暴躁倔强的脾气学了个十足十。
就此,父子不说反目,却也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觉得不被理解的儿子远走他乡,逢年过节,或偶有只言片语的问候。
觉得子孙不肖的父亲关掉了馆子,藏起半辈子的荣光,躲进三味鱼坊成了一个水台大师傅。
孙强叨叨着讲完了这段历史,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前面的干瘪背影:“心里有数就行,等下不要在文老头面前多嘴。”
呃,你看我很像傻**逼么?
方博无语的斜了孙强一眼,还有些小疑惑:“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
孙强回以一个同样无语的眼神,你丫真的挺傻**逼,说了这么多,脑子怎么就还没转过弯儿呢?
烹饪一道,师徒之间心口相传,刻苦和天赋自不必少,但徒弟的品性显然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因素。孙强可以肯定,文老头也是冷眼旁观了良久,直到今天才下定决心,要把方博收为弟子。
只是这些话,就用不着他这个外人来点破了。
方博其实也大概猜到了一些,却不敢肯定。毕竟按照孙强的说法,文老头这一身绝技,是能够让子孙后代享之不尽的宝贵财富,就这么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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