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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算是我对大家表谢意了。”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月华就和文勇出门了,红彩领着孩子这才回屋了。
月华让文勇领着孩子,自己帮着红彩把饭做好了端上桌,大个就请马老板他们一起入座,对邻居们的仗义表示感谢,大家也说到了对大个父子义举的敬佩。马老板也就撑头说了筹措钱物的事,大家都说各家据不同情况,来帮一下那些远离家乡的人也是应该的,每家出一点,大家也还能够承当。
过了两天,李信再次来到了大个家。这次没再剑拔弩张,李信看马老板果然没失信,给他筹集了不少钱物,自然很高兴,一再表示谢意,自此把马老板和大个当成朋友了。
一五
中国和联军不像开战之初,各自为阵顾此失彼了。经过战争洗礼的锤炼,已经逐渐磨合形成了合力,对日本人的打击越来越有效了。反观日本,由于他们把战线拉得过长,国家财政也已困难重重,难以为继。加上兵源不足,新征士兵大都是些十四、五岁的孩子,和占领初期相比,战斗力已经明显下降。到了1944年,它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疲于应付了。
这时候,全国人民的抗战信心也日益高涨,抗战形式也似乎已经从防御性打击过度到了战略性反攻。怒江沿线,二十万大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掐断日本人的脖子。
经过两年的喘息修养,小城又恢复了些元气。人们虽然还没有彻底走出战争的阴霾,但心灵的伤口却已经在慢慢愈合。好消息不断传来,所有人都觉得,日本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穷途末路,他们的末日倒了。悲愁伤感的气氛在逐渐减淡,人们脸上也有了久违的笑容,胜利的讯息似乎随时都可能到来。
但这一切,对大个来说,好像都没有意义。父母惨死的记忆,让他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文强一去不回,不知道是死是活,也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心病。他不太说话,只在心里惦念着自己的亲人,期盼着和文强的团聚。而现在,只有鸦片能够麻痹他,只有在鸦片的云山雾海里,他的心才不再那么疼。
他的瘾越来越大,对鸦片的依赖也越来越厉害。时不时人也会精神些,但总的身体还是不见好,常常一晚上一晚上咳嗽。每次听见他无休止的咳嗽声,月华的心就揪成一团。她曾有让大个戒烟的打算,也自己悄悄地尝试了一下,后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没有任何可能性。
家里所剩不多的积蓄已经被一家人抽的差不多了,积压的货物,也很少卖出去,月华心里也有些着急,到后来,就干脆用货物和人换鸦片了。红彩看着,也没办法,只能尽力维持着。好在孩子不用他操心,大个和月华只要得空,就带着迎喜,家里因为有了迎喜,也真的有了些喜气。
文胜有时候也帮着红彩打理一些家务,自从上次文勇为自己和那几个兵痞拼命后,红彩就对文勇有了新的认识,觉得他虽贪玩,却很勇敢,很有男子气,对他也感到越来越亲近了。文勇也一样,那次红彩毫不畏惧的样子,让他从心里佩服这个比他才大一岁的嫂子,他也好像突然懂事了不少。有什么事,他都愿意帮着嫂子,一家人比过去更亲密无间了。只是,他烟瘾也越来却大了。
有一天,家里烟土断顿了,固定给月华卖鸦片的一家人,临时外出窜亲戚,找不到人。文勇知道城郊有一个人也做这买卖,中午吃了饭后,月华就让他拿了些香烟,洋火的去那人家里换些鸦片回来。文勇用两个框挑着东西去的时候,却被两个兵盯上了。到了无人处,两个人就一前一后拦住了路。
前面的兵岁数不大,人也不高,很瘦小,衣服很长,穿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扎着跟皮带,都显得晃荡。他抬着头对文勇说:“小子,识相的就放下东西走人,我们也不难为你。”
文勇忍着没发火。转身想往回走,后面一个却长得很壮实,看着他,用四川口音笑道:“小子,还想走,真不把我们放眼里?”
文勇毕竟年轻,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也是从小娇生惯养,他把担子一放,就取下扁担来对着他们:“你们不去打鬼子,却在这儿横行霸道,算什么英雄好好汉?”
四川口音看文勇拿着扁担的样子,轻蔑地说:“你怎么知道老子没去打鬼子,老子在缅甸打鬼子的时候,你在这儿享着清福,现在就不该孝敬孝敬老子。
瘦小个也说:“小子,别跟我们横,挑上东西乖乖跟我们走,否则,有你好瞧的。”
文勇拿着扁担后退一步说:“我哥现在还在前方打着日本人呢,你们反倒来欺负我们,走,我们找人评评理去。”
那两个人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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