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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初随即否决,如果真的在谢意手里,此时谢意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可以猜出季釉不在谢意手里,谢意却未必知道季釉是不是在他手里。
“谢先生,《辋川图》我就却之不恭了。”陆延初悄悄地对着大山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山准备一下,他手里没有季釉,但不妨碍他得到《辋川图》。大山和陆延初之间的默契并不仅仅是上下属的默契,还有多少年出生入死的默契,自然知道陆延初的打算,他对二贵示意保护好陆延初,悄悄的潜了下去。
谢意毫不遮掩的对着身后几个保镖挥挥手,其中两个立刻下去了,“陆先生这话,说的太满了。”
陆延初不甚在意,说到底,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想得一件东西,并不是太难。两人都志得意满,似乎《辋川图》非他们所得。
然而,事故发生在一瞬间,季然竟然从台下猛地跳下,穿过他们,风一般的往门外冲,速度快的竟然令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陆延初和谢意以及顾恒渊迅速站起来,注视着疾驰的季然,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能让季然丢下至关重要的拍卖会?
真假辋川图(十九)
夜色已经降临,沉凝浓郁的夜幕因为有灯光的陪伴,显得朦朦胧胧,季然冲去酒店,矗立在门口,景色随着他晃动的视线而晃动,整个世界显得迷乱不堪。稳定焦距,终于,他在右前方的不远处,看到一个人影,想都没想,立刻拔步追去。
须臾,酒店门口又出现两个人,那是韩冬和顾恒渊。这么多天下来,韩冬早已经以季然马首是瞻,季然一动,他本能的也跟着动。紧跟在韩冬他们身后的是陆延初、谢意,两拨人错开时间最多两秒。一时间,拍卖会场人头攒动,古玩界三大势力全部撤出,紧紧跟在名不见经传的季然身后。拍卖会场剩下的人哗然一片,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赵和擦着虚汗出来解释拍卖会到此结束,赔了千万个不是才草草收场。
引季然出来的人影,行动不紧不慢,等着就季然追上他,等到两人距离相差不过四五米的时候,那人才回头面对季然。
季然看着既熟悉又有点面生的脸孔,一时间,心头涌出万般情愁,失声叫了一声,“姐……”
季釉露出一个温柔且歉意的笑容,并没有说话,只示意季然加快动作跟上她,季然加快速度,没两步就追上季釉,两人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后拐进一条很深的巷子里,后面的人来不及追上,就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谢意看两人消失掉,立刻吩咐散在浩瀚大酒店四周的手下兵分多路找季然和季釉,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出季釉!而他亲自带着两个手下,顺着季釉和季然消失的方向继续找。
陆延初这次来带的手下并不多,并且他的兵属于少而精,这和地毯式找人的谢意比起来,有点差距,但贵在他手下的人追踪术了得,两人相比,倒也半斤八两。
处于最弱势的,当属韩冬和顾恒渊,两人一前一后,势单力薄,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入手,韩冬急的倒回去抓住顾恒渊六神无主,直嚷嚷,“姓顾的,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那小白脸怎么也追老大?还有那姓陆的!追上老大的话,老大就完了啊!”
“慌什么慌!”顾恒渊一巴掌甩着韩冬脸上,打醒了韩冬,“还能怎么办,追!”
一时间,喧闹的大街上,更加喧闹。
这边季然和季釉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周边都是灯红酒绿,显然是深巷里的红灯区。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季釉看着五年未见的弟弟,伸手摸了摸季然的脸,温柔的说“傻弟弟,你不该这么做的,我敢把画交给你,我便自有退路。”
季然浅笑,清冷的眼里浮动着一丝激动和湿润,他紧紧抱住季釉,声音有点沙哑,“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不知道,当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时,我多害怕!”
“我怕和你联系,会给你带来祸端,可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季釉爱怜的抚着季然的背,精致的脸上一片凄然,水眸里也含着雾气。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不知道当年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了。她从来不愿季然趟进这趟浑水,她只想自己一直呵护的弟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家立业,可到底事与愿违了,她做了这么多,舍弃了那么多,季然还是躲不掉。她很明白,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好比她该姓白。自十多年前,父亲的死,她与季然就已经牵扯其中了。
季釉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告诉季然,既然季然已经走进事件里来了,就得有所了解。她握住季然的双臂与季然面对面,对季然说,“小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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