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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率兵缉拿那伙匪徒。”封墨台当即出声表态道,虽为林绍之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不喜,可听他是为沈如意,又不由看向那尸身,着实也是气恼,他与那些人交过手,每每都差一步,于尊严上自是不能容忍,非要将那些人就地正法不可!
“夫君!”宋筠溪急急唤了一声,又看向林绍之,咬住了下唇泛白,“夫君为了救二弟和弟妹……”
“住嘴!”封墨台急急吼了她一声。“此事岂容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就是刘氏也得礼让林夫人三分,哪里能让她搅和事态。
宋筠溪睁大美眸,仿若不相信封墨台会吼了她一般,嘴唇蠕动,最终再未有言语。只一张脸煞白着,颇是可怜。
只是无人关注她的可怜相也无人上心罢了,封延卿却是在这时阴沉开口,“查,查得越仔细越好,荆州那地界小,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挖出来!”
林绍之闻言下意识皱了皱眉,沉吟道,“我与封兄一道。”
封延卿轻轻哼应声,将灵牌一收,便是出了门去。封肃凝着他那背影,眸中血色满布。
铃铃带着驼铃的响声于墙外响起,封延卿蓦地一顿,不由迈开步子穿过庭院往后门去。
马车在将军府拐角因封延卿的出现倏然停下,赶车的身着宁王府的服饰,扭头禀报道。“启禀王爷,外头的是封四爷。”
苏绣的精致帘子被一双显了秀气且过于苍白的手掀起,宁王往前倾了身子,细长的眸子里蕴了不知名的情绪,自他身上扫过。
“王爷,既是四爷回来了,您的……”
侍从正启口,便教宁王锐利眼锋扫过,拽了拽常服暗暗遮住了腿,神态是不符的悠然道,“封四爷,别来无恙。”
封延卿亦作贪看,分别近一月,却犹如隔世。半晌,方是沙哑开口,“托王爷的福,还活着。”
话落,便看见宁王不甚自然地稍稍后仰了身子,突兀陷入沉默。曾几何时,两人相处时便以这人沉默居多,而自己永远都是找话的那个,眼下他没了话,也就当真没了可说的。
甚是凄凉。
宁王斟酌正欲再开口,便看见他怀里捧着的,“……”费了好大心力才没失态叫人抢过来,可眸中已然落了一片冷意。
封延卿顺着她的目光瞥向,亦是察觉怀里的不妥,张了张口似是想解释,却倏然语峰一转尖锐道,“宁王若是想来讨要那东西,便不用挑着这时日来了,免教人作不该有的念想。”
“东西,我本是让阿晏转交,却没想中途出了事,若无意外,恐是落了刘氏那伙人的手里。”封延卿顿了顿,苦涩笑道,“所以你来也是无所获。”
宁王的目光依然幽深锁住他,却是放下了帘子,命马夫回王府,直到行经封延卿身边时,才低低道了一句,没入风中。
“我来,是因为他是你最疼爱的侄子,无他。”
唯担心你难过罢了。
封延卿怔在了原地,不置信地凝向马车疾驰离开的方向,下意识地追了几步,却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伫立原地良久。
经历白天一场大闹,入夜后的灵堂则显了寂静多,这时正只有宛桃一人守夜。一片片白幡随风飘摆,素白的丧幡如片片轻纱般垂挂在灵堂四周,一盏长明灯昼夜燃烧,微风乍起,火苗随风“噗噗”作响,灵堂内明灭不定。
火盆里的金箔烧了一半多,宛桃倏然有所感应般回首,然只见黑漆漆的树影随风摇晃,明明是六七月的光景,却生生让人觉出一丝阴森寒意来,好像有什么从这儿过去了……
惊鸿苑里,一张黄杨木绘兽描金红漆大圆桌上摆了一砂锅,冒着袅袅热气,是寒蝉刚从厨房那取来的黄芪枸杞瘦肉汤,作是滋补用。
“夫人,汤得趁热喝,厨房弄了大半天的功夫,您这些日子这般辛苦,当是好好补补才行。”寒蝉作势要替刘氏盛上一碗,却被阻下。
“正好煲着不容易冷,等老爷回来一道罢。”
寒蝉闻言拧起眉头,“老爷受诏入宫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万一凉了……”却在刘氏那笃定淡然的目光里渐渐低下了声,最后犹是不甘呐呐道,“夫人就是太为老爷着想,可老爷这家子对您——”
相比较起夫人辛辛苦苦操办,反而落不得一点好,老爷后来更是不见了人影,恐又是怀念那人去了,可不叫人心疼夫人的付出。
“且由着他闹去。”只要有她在一日,那人就休想再入将军府。封夫人只有一个,与他生同衾,死同椁的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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