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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嘿嘿一笑,直接开口道:“薛老,好吧,实不相瞒,是想请薛老帮个忙。”
“你小子!帮忙就直接讲吗?倒是让老夫毛骨悚然的,”薛为海苦笑起来,“什么忙?”
“嗯,就是帮宋某说门亲事,”宋开道。
“哈哈哈哈!”薛为海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宋郎啊,你这脸皮,果然够厚啊,行,那老夫帮你物色一门亲事如何?”
“不用了薛老,”宋开道,“我就想娶刘家娘子,嗯,就是那一日你看到跳河的女子。”
“哦,你是说刘掌柜家的女儿,”薛为海迟疑了一下,“这个……倒是有点难处,我听闻杨家郎君已经和刘家下过彩礼了。”
“那又如何?”宋开给自己倒了杯水,“薛老,若是两日前,这些话我肯定就不说了,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这客店经营状况日益变好,与那刘娘子也算是门当户对吧,更何况,我与刘娘子青梅竹马,苦恋十多年,您老忍心看我们一对苦命鸳鸯劳燕分飞吗?”
薛为海一阵无语,随后苦笑摇头,“宋郎啊,你既是读书人,当明白,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既然那刘家与杨家已然结亲,哎,再想挽回,岂是那般容易。”
宋开拱了拱手,道:“薛老,这些我自然明白,昨日我找了媒婆去刘家说亲,却是被杨怀彦打了出来,刘掌柜虽然贪财,但也并非完全不通事理之人,我想着,若是我找一个比杨家官大的人,前去提亲,应该会让刘掌柜改变主意。”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薛为海盘腿坐的挺直,眉头微微一皱,道:“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而且,不瞒宋郎,比县丞官职大的人,我的确认识,而且他们也定然会出面为你说媒,只是,有些暗中的事情不好处理,杨荣光虽然只是七品县丞,但是,他是江南道观察使的半个心腹,所以……”
薛为海没有继续往下说,很多事情,不是宋开能够理解的。
宋开听了这话,倒是明白了一些,江南道观察使就是江南一带的土皇帝,如今是唐末,长安城那边宦官乱政,朝廷一片混乱,而地方上,则是各地的观察使拥兵独裁,虽然没有人敢公然叛出大唐,自封称王,但是也没有人会听从朝廷那边的政令。
江南道观察使的大本营在杭州一带,对于苏州城,他自然会设立很多眼线,防止苏州城的刺史、兵将等违逆他的意思。
宋开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倒是我异想天开了,原来那杨家竟然有如此背景。”
薛为海摇了摇头,也是叹气道:“要说那杨荣光,其实本质也不坏,此人有些城府,为政也算勤恳,唯一的缺点,便是太溺爱他这儿郎,若是杨怀彦一心要娶刘家娘子,只怕杨荣光不会退让,老夫……老夫实在是……”
宋开摆摆手,看向窗外,窗外一只大雁飞过。
宋开心有所动,故意长叹一声,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吟罢,宋开挤出两滴眼泪。
薛为海手中的茶杯一歪,他侧头盯着窗外那高飞的孤雁,耳边是宋开萦绕不绝的诗词之声。
想起那一日,刘玉婵义无反顾从小桥上跳进河中,而宋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完全不顾自己性命也跳进了河里,那情那景,再次浮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生死相许,”薛为海低头,竟是悄悄抹了一把泪。
宋开斜眼看着薛为海,心中紧张,能不能说动这老头,就靠这首词了。
薛为海抹完泪水,长身而起,道:“你小子真真做的一手好词,现在我知道了,或许那聂红不过是你托名,水调歌头与那月上柳梢头,也是你为刘家娘子而写吧,罢了罢了,老头子我便走一遭……”
说完,薛为海转身离开,身影有些萧索。
宋开愣了下,这薛老头心中有事,怎么看他背影这般孤单呢?
走出客店,阳光还有些刺眼,薛为海揉了揉眼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啊,多少年了,自己一直心如磐石,除了在周策中刀即将身亡时流过泪,已经很多年没有流泪了。
今天竟是被这小家伙勾出了几分心酸。
只是,这亲事,该如何是好?
直接去找杨荣光?那自然是不行的,不能为了这亲事,毁了几年大计。
去找刘掌柜,许他好处,这样倒是可行,只是事后若传出是自己的主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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