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页)
那期间,我会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工作处理好,房子卖掉,孩子的幼稚园也安好。
新上作也物色好。顺利的话。说下定有办法在澳洲找到上作。所以。只要等我一个月。
这样一来,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他这样说,我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无论说什么,只有使我愈来愈孤独下去。”
玲子叹息,眼望看天花板的灯光。“然而不到一个月,我脑中的螺丝就松掉了,轰一声。这次很严重,我吃安眠药和开煤气,双料自杀,但死不去,醒觉时,我在医院的病床上。就这样完蛋了。
过了几个月,当我稍微沈看下来开始可以思考的时候,我对我丈夫说:“我们离婚吧。
这样做,对你和女儿最好。“但他说不想离婚。
“我们从头来过。我们到新地方去,重新开始新生活。”他说。
“太迟了。”我说。“当你叫我等一个月的时候,一切都完蛋了。如果你真的想从头开始过,当时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无论搬去哪儿,搬得多远,还是会发生同样的事。然后。
我又会提出同样的要求,使你受苦。我不想再这样做了!“
于是我们离婚了。是我主动强迫他离婚的。虽然他在两年前再婚了,但我至今认为那样做是对的。真的哦。当时我已知道自已的一生就会这样反反覆覆的持续下去,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随时害怕神经失常,过看战战兢兢的生活,我不想强迫任何人过那种生活了。
他对我实在很好。他是值可以信赖的诚实人,坚强又有耐性,对我而言,真是理想丈夫。他尽心竭力的帮助我康复,我也努力想痊愈。为了他,也为了孩子。我也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结婚六年,我是幸福的。他做到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地步。只有百分之一做不到。
就是那百分之一使我混乱。然后旧柄复发:我们所起的家,在那瞬间崩溃。完全化为零。就因那女孩的关系:“玲子把脚畔踩熄了的烟蒂收集起来,放进白铁罐中。
“很痛心的故事吧:我们费尽劳苦,一点一滴慢慢堆积起来的成果,真的在转眼之间瓦解了,一瞬间就瓦解了,不留任何痕迹:”玲子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冥。“回去吧:已经很晚啦。”
天空布满了比先前更暗的云层,连月亮也看不见了。现在我也开始感觉到雨的味道。袋子的葡萄鲜味跟它混在一起“”所以我怎样也不能离开这里。“玲子说。”我害怕离开这里。跟外面的世界发生牵连。我怕见到各种人而产生各思念。“
“我恨了解你的心情。”我说。“不过我认为你可以做到。出到外面社会。你能过得很好。”
玲子咧嘴一笑,什么也不说。
直子坐在沙发上看书。盘起双腿,用手指按着太阳穴看书彷佛想用手指触摸和确定那些进入脑海中的字眼似的。已经开始下着淅沥淅沥的小两,灯光宛如细粉一般在她周围纷飞。
跟玲子长聊之后再看直子,使我重新认识她是何等的午睡。
“抱歉,回来晚了。”玲子摸摸直子的头。
“愉不愉快?”直子睑说。
“当然愉快了。”玲子说。
“你们两个做了些什么?”直子问我。
“嘴巴说不出来的事。”我说。
直子吃吃笑看放下书本。然后我们一起听看雨声吃葡萄。
“这样下雨的时候,就像世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感觉。”直子说“如果一直下雨的话,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不分离了。”
“然后,当你们卿卿我我时,我就像个笨黑奴似的,拿看长柄扇子吧嗒吧嗒地风,或者弹吉他伴奏助兴,是不是?我才不干哪。”玲子说。
“哎哟,我会时时把他借给你的呀。”直子笑着说。
“噢,那倒不错。”玲子说。“雨呀,下吧下吧!”
雨继续下看。有时还飨雷。吃完葡萄后玲子照例点起堙来从林底下拿出吉他来弹。弹了“走调”和“伊派涅马姑娘”,然后再弹巴卡拉殊和侬和麦卡尼的曲子。我和玲子又喝起酒来,喝完葡萄酒,又水壶里剩下的拔兰地平分喝掉。之后在极其亲密的气氛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我也觉得这样一直下雨下个不停就好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直子注视我的脸。
“当然会来。”我说。
“你会写信给我吗?”
“每星期都写。”
“也可以写一点给我么?”玲子说。
“好的。乐意得很。”我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