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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见两个儿子终是不见,暗料恐是凶多吉少,心中不由的又痛又恨。
听的王二说起郭盛在大牢内的模样,眼珠转转,已是拿定主意。定要将这郭府拿下,先让这郭盛给两个儿子填命,再把那个郭小妹拿住,生生剐了在儿子坟前,也算了了儿子生前的心愿就是。
打定主意,这便往府衙来寻杜公与。待到进了内堂,见礼已毕,偷眼见杜公与满面疲惫,面色沉痛,心中暗喜。当下就将郭盛闻听杜琼有难,在牢中欢喜之事说了,并将之添油加醋的狠狠夸大了一番。最后简直就是那郭盛早于肖遥沟通,预谋算计杜琼一般。
杜公与老来得子,仅只这一根独苗,平日虽是管束甚严,其实心中甚是爱之。当日得知儿子出事,差点没急晕过去。等到问明了当时情形,心中不由大恨。只是肖遥并未动手,也未辱骂,只是儿子自己气狭,弄成这般模样,却怎么也难以对肖遥下手。
心中正自又是痛惜儿子,又是憎恨肖遥时,听了王禹这一番挑唆,登时怒气勃发。那肖遥暂时治不了,但你郭盛却是实实在在的犯了大案的。本来自己不欲做的太明,只待等肖遥那边完结,再来回头办理就是。那时候要长要短,还不是高下由心。只是今日这郭盛如此无礼,正好还是那肖遥的兄长,自己不若先办了他,也给琼儿出口气再说。
当下挥手让王禹下去,自己在堂内暗暗谋划一番。三日后,传令升堂,要来审郭盛夜闯大牢一案。通判陆谦心下疑惑,怎么原本往后压着的案子,就要突然就审了。只是毕竟知府才是正主儿,他也只得随着上堂,一边监听便是。
等到郭盛上堂,诸般程序走过,杜公与一拍惊堂木,对着下面的郭盛喝道“郭盛,你雨夜之中,身挟利刃,擅闯我成都府大狱,预谋不轨,你可认罪?”
郭盛此时早已豁了出去,也早知那害他之人,就是眼前这位知府大人的公子。既是家中已经安置妥当了,他心中又有何惧。当下抬头朗声道“小民擅闯大牢不假,却非什么预谋不轨,只是想去探看我家兄弟而已。还望府尊大人明察。”
杜公与听他提起肖遥,脸上划过一道阴霾,哼声道“探看犯人,何时不可?为何竟要暗夜携刀,偷偷而为!你如此狡辩,可是欲要尝试下我府衙大刑不成?本府劝你还是老实认罪,本府自会酌情为你伸词。否则,纵是本府有人情,那大刑却是没有人情的!”
郭盛偷眼见那杜公与说话时,面上划过的冷厉之色,心中不由的一沉,转念间已是明白,这狗官怕是嫉恨二郎整治了那纨绔,想要在自己身上找回来。见他这般做作,恐是招与不招,都是一样。自己却也不必再去遭那份罪了。
心下打定主意,不由哈哈一笑,豪声道“府尊大人硬要说郭盛不轨,郭盛又有甚么好说的。大人便按律施展便是,便有什么罪名加诸,郭盛一并担了就是,绝无二话。”说罢,冷冷而笑。
杜公与眉毛一轩,眼中寒光大盛,冷冷看了他一眼,哼道“你即是认罪,这便画押吧。”说罢,令人将诉状拿下,让郭盛画押。旁边陆谦暗叹一声,心中暗自着急却是无奈。郭盛之事,实是罪证确凿,辩无可辩。只是可惜了一条汉子。
杜公与接过画好押的诉状,浏览一遍,方才递给陆谦道“陆大人看看,可有遗漏不足之处?”
陆谦唯一迟疑,伸手接过,细细看了。待要递给杜公与之时,方轻声道“大人,此人亦是与经略相公相识的,总需不要抹了经略相公的面子才好。这量刑之处,还望大人三思。”
杜公与心中恚怒,这厮汉在牢中咒我儿早死,如何肯容他活命。哼哼,便是那种师道亲来,却也阻不得我按律法办案。擅闯官衙,最少也是流配之刑,某判他秋后问斩,也自不违律法,倒要看看能将我何。
想至此,只是轻轻看了陆谦一眼,并不答言。陆谦看见,心中一沉,只得黯然归坐,不再言语。心中只是在想,若是那肖遥听闻你斩了他兄长,却不知你究有什么好果子吃。唉,眼见大乱将起,这番情况当急发表奏报才是。总算还有三月时日,当能避免一场祸乱才好。
杜公与将诉状铺开,提起笔来,当堂判下。人犯郭盛,携利刃擅闯官衙所在,证据确凿,供认不讳,判秋后问斩。特此报请刑部用印。判完,令人将冷笑连连的郭盛押下,传令通知其家人审知。衙役接了通报,转身应诺,自往郭家通报去了。
郭小妹那日自回到家中,心伤绿衣殒命之下,也是病倒。那漪月虽是客卿身份,此时也只得代为打理,将府中事务顶了起来。亏得郭定在旁帮衬着,倒也没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