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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闻德仁的升等机会就是那位系主任推荐的。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拚命钻营也下一定会得到心中所想,偶尔的举手之劳却可能成就大事。
席惜稍微安心了一点,她总算没有妨碍到他的前程。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事?”他放下拖把,抱着她坐到沙发上。
“没有……好奇嘛!”她顾左右而言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着。“席惜,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
“都说了我只是一时好奇,没事的。”她纤手探进他的衬衫,感觉到底下温暖结实的肌肤,也许是因为赶着回家,他身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汗,微微吸着她的手,好象很贪恋她的抚摸。
“席惜。”他翻过身,压下她,一只手摸着她的发,一只手来回抚触她清灵的眉眼。
她的手指在他的衬衫上移动着,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看着丝质衬衫滑落他宽阔的肩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她欢欣地凑上前去,闻着他身上清淡、混和着肥皂的体味。
“席惜。”当她的唇吻上他的胸膛,他感觉体内有一股火山爆发了。
他的手迫不及待滑上她腰间的裤头,迅速地解开她的扣子,大掌轻抚着她丝缎般的大腿。
“唔……”她弓起背,让他更方便地脱下她的长裤。
这个动作并不好做,因为沙发很窄,但在她的配合下,他做得还不错。
他一边褪去她的长裤,脑袋埋进她的颈项边缘吻着,她的脉动刺激着他的嘴唇,顺道煽扬起他体内的欲火,如狂涛骇浪般惊人。
她手指搜寻的位置转到他的长裤,那上头系着她特别为他选的皮带,委托专门的皮件艺术家制作,全世界仅此一件,别无分号。
她在他生日时将它送给了他;他很高兴地接受了,但是……
“德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霸道,太强势了?”
“怎么说?”他怜惜地看着她不及他巴掌大的清灵脸孔,雾蒙蒙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可爱,他怎么也无法将她跟“霸道”、“强势”这些形容辞联想在一起。
“自从我们交往后,我管你的衣服、你的打扮,几乎无所不管。”连他清爽的发型都是她带他去剪的。
好了。现在闻德仁知道她的问题在哪里了,也许是有人故意告诉她、也或者是她自己听到的,她应该是发现了他学校里那些谣言。
那些乱七八槽的话,比如他是妻管严、有了异性没人性、女友比老虎还凶……反正男人聚在一起会亏女人的事,他学校那些同事都跟他提过。
有几位已婚的“好心人”甚至劝他,女朋友在婚前就管那么多,小心婚后再订上几千几万条规则要他遵守,那时他再来哭泣“我爱自由、我没自由”就晚了。
可是那又如何?凡事本来就是有得必有失。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以为结了婚,日子可以跟婚前一模一样,爱夜游就夜游,随时去喝酒、唱歌,一个星期不洗澡……这在单身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有了家庭就不一样了。
他喜欢两个人一起做家事,她煮饭、他洗碗,晚上一起分享一张床。既然如此,那么牺牲一点点权利,尽些义务又算什么?
“不,席惜,我不觉得你霸道或强势。我喜欢你帮我买衣服、带我去剪头发、唠叨我三餐要定时、每个月要存下一点钱、不要一时好心就替人作保、帮同事做每一件事不代表为他好,我可能在剥夺他学习的机会……席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爱我,如果我不喜欢,我会告诉你,我们可以沟通、可以吵架,总会找出一个平衡点的。”
“但是我每次都自己决定要看什么电影、要去哪里玩、上哪间餐厅吃饭……我都没有征询你的意见。”听着他温柔的慰哄、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在爱情这条路上,她总是走得跌跌撞撞。
忍不住,她抱住他,眼泪开始拚命往下掉。
“但是我们交往后,你每回熬高汤总会加一小段白甘蔗,因为南部人口味常带一点甘甜。你把浴室里的沐浴乳全换成香皂,因为我不喜欢沐浴乳。你还换了一台大冰箱,为了储存能够喂饱我的大量食物。”他温柔地爱抚她、亲吻她的脸。“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席惜。”
在她熬汤、换香皂、买新冰箱时,她其实没有想太多,也不觉得那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但他把它们珍而重之地藏在心头。她的自制和泪腺完全溃堤,这一刻,她觉得什么都值得、再也不害怕了。
也许她曾孤独地在情路上跌了跤,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