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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方案还没有定,总的原则是公平公正公开,不让外人说闲话。市长点点头说应该这样,这些市场行为我们尽量少插手,价格高低让买家说了算,盖什么楼做什么买卖让商家自己拿主意,我们搅在里面指手划脚弄得不好好心办成坏事,这样的教训太多了。
兴味索然的刘书记回去后以不是分管范围干脆不管撒手扔给魏书记,魏书记早就看不惯戴总与刘书记眉来眼去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索性抛开原来在指定范围内邀标的计划,彻底将此事推向社会,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吧。
已经吃了定心丸的戴总一直蒙在鼓里,直到有些朋友打电话问他土地的事才慌了神,明白被刘书记放了鸽子,急忙打电话过去询问。刘书记好象在开会,拿腔捏调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应付了几句,含含糊糊地表示他已经尽力,只能照这种方法办。再找人出面打魏书记的招呼已迟了,魏书记以十分惋惜的口吻说这个小戴为什么不早说呢,现在公告发出去就不好更改,一切得按程序进行,我也爱莫能助。
围绕这块土地的争夺先热后冷,众多闻风而至的开发商都看好此地的前景,纷纷勾画出美好蓝图,可当他们大致评估出补偿金和价格后,不约而同打起退堂鼓。原因很简单,代价太大无利可图。有位开发商甚至说除非盖楼卖军火贩毒品,否则稳赔不赚。
我单独到芮尧办公室,按井经理计算的方法把帐算给她听,其实这正是井经理希望的,知道我一定会将他的意思转达给芮尧。好事不争功,坏事不出头,井经理就是这种求稳求实的心态。
芮尧很认真地听取了我的意见,还将其中几个数据摘录到那本无事不记的笔记本上,然后合起笔记道:“这笔帐算得很细很在理,事实确是如此。除了国贸,其它任何一家开发商就算不经过竞标得到这块地都没法操作,除非有不惜成本杀入本土的外资银行、外资保险机构或夜总会之类,总之谁捧在手上都烫手。”
“但是……”
“但是为什么有人愿意委托我们这样做,对吗?天下没有傻瓜将钱往火里扔的,也许有人算帐的角度和方法与你不一样呢,以你的聪明能不能想出其中的诀窍?”她笑吟吟地说。
我想了想说:“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回答你。”
“你能想得出的,记住眼光放长远一点,气魄再大一点,不要只算小帐细帐。还有,最近你手中田丰收购方案进度缓慢,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我避开她的眼光,“可能牵扯的事情多了些,这几天委托组的操作不太顺利,部分客户对三季度财务收益不满意,我正在分析原因。”
“不要分析了,我知道状况出在什么地方,”她果断地说,“昨天我已看过操作明细,老卫的成绩很不理想,两个月内累计亏损二十七万,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操盘手做的事吗?你替我警告他,这个月如果再不见起色,请他回去养老!”
闻言一震,我赶紧说:“人的精神状态总有高低起伏,他的业绩也确实差了点,我和井经理找他谈谈,辞退的事尽量不提,人家毕竟是公司资深员工,这把年纪让他回去干什么?”
“一个单位里只有业绩没有资历,只有能力没有经验,他如果想碌碌无为混到退休就大错特错,你一定要对他说明这一点,”芮尧突然笑了笑道:“小白,做企业心不狠可不行呐。”话说得意味深长,似乎在暗示什么。我努力想从她眼睛中看出内容,可惜她的一双大眼睛深不可测,只能看到我的影子。
第100节:第十三章 八风不动(1)
第十三章 八风不动
下班后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思芮尧提出的问题,她说得有道理,没有人会将钱往火里扔,除非他有一个很特别的理由。我和井经理只是就事论事考虑问题,没有从深层次上挖掘背后的动机。公司作为竞标方来说并不需要掌握原因,是否知道真相不会影响我们对工作的投入,但我不同。父亲总有衰老的一天,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迟早要执掌整个集团。尽管我曾经想逃避这个重任和负担,但进入社会参加工作后的反思使我明白一个道理,我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芮尧的暗示我一听便知,至此我完全确定她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她并不在意我知道她洞察一切。荆红花说得对,她必有所恃。
桌上的手机响了,荆红花叫我过去吃饭。上次愉快的晚宴后第二天,芮尧提议加入我们的饭局一起做饭,荆红花淡淡说只小白一个人吃我应付得来,再说我的口味很怪的。没有明确拒绝,可聪明的芮尧自然听出话里的意思,从此不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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