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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继さ埂⑼品���嵌鸥Α兑�瓢讼筛琛匪�廾勒判竦摹�衙甭抖ネ豕�啊�!薄妒榉ǎ盒牧榈囊帐酢繁本┐笱С霭嫔�1991年版第73—74页。
“八大山人……工书法,狂草颇怪伟……性孤介,嗜酒,爱其笔墨者,多置酒招之,预设墨汁数升,纸若干幅于座右。醉后见之,则欣然攘臂搦管,狂叫大呼,洋洋洒洒,数十幅立就。醒时欲觅其片纸只字,不可得。虽陈黄金百镒于前勿顾也。”
饮酒的程度不同,有极端型的饮酒者,有适度型的饮酒者。张旭和八大山人属极端型的饮酒者。下面几位书画家则属适度型饮酒者:
杨雄作奇字,嗜酒。
吴道子……工书善画,好酒使气,每欲挥毫,必须酣饮。
苏舜钦负才气……发愤于歌诗,其体豪放,善草书,每酒酣落笔,争为人所传。
何子贞绍基工书有重名……酒酣兴至,一日可尽百余联,无懈笔,无倦容。
李静之正华工书嗜饮,终日不醉,将临池必饮酒,无日不临池,亦无日不饮酒也。微醺时作书,益淋漓酣畅,笔墨飞舞。
张元举……工之书法,画花鸟气韵生动,人以金帛请辄拒,酒酣兴至,纵笔挥染,无复吝惜。
最可惊异的是明画家:“王养蒙,画葡萄障,乘醉著新草履,渍墨乱步绢上就以为叶,布藤缀实,天趣自然。”《明画录》卷六、卷七。这与西方现代派画家使鸭子在画布上走颇类似。
6 “酒自引人著胜地”(4)
现代画家戈野也嗜酒成性。作画前,“喝他个半醒,逃过绘画技法程式对自己的严格控制,把笔意解放出来……”这就是他的高招。所以,“戈野的山水总带着几分醉意。晕晕乎乎,观众也就跟着他可观、可游、可居了。翠盖如云的芭蕉,其绿阴大过于树,画家的观照所向披靡,每每突破造物未至之境。”《书屋·醉意人生》2006年第六期。
忘了说东晋大书法家书圣王羲之。“他在著名的兰亭*接近尾声时,乘着酒兴写下了传世名作《兰亭集序》,其笔法变化多端,千姿百态,凡有重字,则字体皆异,无一字雷同。第二天清醒后,他又一边挥笔写了几遍,都无法再现原书的神韵。”《中国古代的士人生活》三联书店2003年版第120页。
行文如此,我们要特别提到陶渊明,谈文人饮酒,绕不过陶渊明。这是一个非谈不可的话题。因为“诗人言饮酒,不以为讳,自陶公始之也”。(《围炉诗话续编》)王瑶先生说,陶渊明与前人不同的是把酒和诗连了起来。即使阮籍,“旨趣遥深,兴寄多端”(沈德潜《古诗源评》)的咏怀诗的作者,也还是酒是酒,诗自诗的;诗中并没有关于饮酒的心境描写。以酒大量入诗,使诗中篇篇有酒的,确以渊明为第一人。从此酒和文学发生了更密切的关系。饮酒的心境可以用诗表现出来,杜甫诗云:“宽心应是酒,遣兴莫过诗。此意陶潜解,吾生后汝期。”文人与酒的关系,到陶渊明,几乎已经打成一片了。《中古文学史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173页。他在《饮酒》二十首序中说:“余闲居寡欢,兼比夜已长(比:近来),偶有名酒,无夕不饮。顾影独尽(顾:看),忽焉复醉(忽焉:很快地)。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误。”(辄:就)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借酒抒情写志。诚如萧统所言:“吾观其意不在酒,亦寄酒为迹也。”(《陶渊明集·序》)也可说,他是借酒逃避现实,也是借酒抵挡现实。他不满意于儿子时便说:“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感到岁月掷人时便说:“拨置且莫念(拨置:撇开),一觞聊可挥”(挥:一饮而尽)。酒的好处大矣哉:“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初饮可以断绝各种杂念,连饮可以很快忘掉天)。“‘忘天’二字甚奇,酒中有天,千古饮酒人惟渊明知之,亦能忘之。”《陶渊明诗文汇评》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83页。天的范围太大了,它包罗万象,生死是非祸福荣辱贵贱得失利害成败……世俗中一切的一切,甚至包括自我统统忘了。《饮酒》诗第十四首说:“故人赏我趣,挈壶相与至。班荆(班,铺陈;荆,杂草)坐松下,数酙已复醉。父老杂乱言,酌觞失行次。不觉知有我,安知物为贵?”这是写自己与意气相投的父老同在松下饮酒,大家自由自在,随随便便,无拘无束,饮得痛快淋漓,物我两忘。真是“汎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纵情饮酒可以更加使人忘记世上的一切了。在醉境中,人的精神彻底放松也不可能不彻底放松,一切听其自然,顺应自然,委运任化。“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