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心中弥漫开来的那股越来越强盛的渴求,他也终于认命地低低叹息一声,将手从博雅的腰间上移,最后紧紧扣住年轻武士的头:承认吧,安倍晴明!承认吧!
这是一个略显绵长的亲吻,很快阴阳师就夺过了主动权。他手中微微用力,就将两人的身躯贴合得紧密无缝。他扣住博雅的头的手迫使对方微微仰起头,以便更好地承接来自自己的亲吻。他的舌邀请殿上人的舌共舞,又以一种暴风雨般的猛烈攻势占据对方的口腔,细细品尝在心底占据了独一无二分量的人的味道…
良久,唇分。
“嘿嘿,晴明,我好高兴。”博雅依偎在晴明的怀中,面红耳赤,却依旧笑得一脸傻样,低低地说着。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晴明的视线还停留在博雅的唇上,——那红肿的双唇清楚地昭示了之前的那场激情并非是幻觉。他开口,如狐似的眉眼上挑,声音低沉而平稳,“博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晴明,”对上阴阳师灼灼的视线,——那是足以令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消遁于无形的视线,博雅目光闪烁,飞快地用袖子遮住自己早已红透的脸。过了一会儿,他又偷偷地从宽大的袖口之中探出小半个脑袋,对着依旧凝视着他的阴阳师小声咕哝着,“不要偷窥我的内心。”
“博雅,我知道你爱的是望月君。”晴明的红唇划出一个寥落的弧度,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归于淡漠。他顿了一顿,压下心底渐渐泛滥起来的酸楚,“而且,你喝醉了。”
——从头至尾,只是一场错误。包括他的心动,更是一场错误。
“不是望月君。”博雅辩解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归于虚无,“从来就不是望月君…”
他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晴明看着怀中睡着的殿上人,怔了一会儿。随即,他抱起博雅朝着里屋走去,将怀中之人安置在之前吩咐蜜虫铺好的床铺之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才又顺势在不远处靠着柱子坐下,静静沉思起博雅话中的意思来。
——从来就不是望月君?什么意思?莫非…?
一个猜测划过他的脑海,成功地让阴阳师脸上的淡然一片片碎裂,错愕赫然可见。再加上之前醉酒之后殿上人的言行,这一猜测似乎变得更加栩栩如生起来:莫非源博雅爱的不是望月君,而是…他?
好一会儿,晴明才收拢脸上活见鬼似的表情。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安静沉睡着的年轻武士,薄薄的红唇溢出一声叹息。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用指尖沾着清冷的空气画出一个金色的五行符咒。随即,他大袖一挥,那符咒便朝着安睡的博雅飞去,最终没入殿上人的体内。
灯火越加昏暗了起来。冰冷的里屋里,只幽幽地回响着阴阳师的轻叹——
是或者不是,一试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 试什么呢?你们猜猜看~
☆、约定
博雅总觉得晴明在躲自己,自从那天之后。
是的,那天。殿上人总是固执地将望月君死去的日子含糊地称作“那天”,不仅仅是因为朋友的离世,更因为就在那天,喝醉酒的他亲眼见证了晴明与贺茂保宪之间发生的事。
说是“事”,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场情‘事。
那天,他因着望月君的事情喝醉了,宿在晴明家里。夜半,他被模糊的交谈声与清冷的风声惊醒。然后,他起身,顺着声音寻至一间屋子,然后他从半合的门缝之中看见了那两人:安倍晴明与贺茂保宪。他们在幽冷的星光和昏暗的灯火之下亲吻,一如他曾经在这座府邸的外廊上亲眼所见的那样。
缠绵的、炽热的、持久的…
“保宪。”他听见晴明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起来,清晰地透过门缝直抵他的耳畔。他看见白衣阴阳师的唇角微微上扬,翘出一个满是蛊惑的弧度,“继续。”
紧接着,博雅看见了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贺茂保宪低低地笑了起来,听声音像极了从胸腔里发出来的。随即,那人的手移向晴明白色狩衣的腰带,只一抽,那衣带便脱离狩衣。然后,保宪的手移向那件狩衣,没过多久,晴明的狩衣便被脱离,露出内里水绿色的单衣来。而不知何时,贺茂保宪身上那件暗金色的便服也掉落在地上…
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博雅难堪地别过头。强行压抑下心底越来越繁茂的痛楚,他苍白着脸轻轻地替两人掩上门,顺势掩去还残留在眼底的、贺茂保宪将晴明压在床上的最后一幕。口腔里弥漫起一种难言的酸楚,这种酸楚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