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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的正妃,在没有利益冲突面前,高演怎会因为她们与她公然翻脸,她们高看了自己。只是,心中不免狐悲,高演看似温润多情,实则心性凉薄。这些女子与他同床而眠,托付终身,危难时,他却不闻不问,任由她处置。如若一天,她与她们易地而处,他会如何对她?只怕她的下场更为凄惨。
秋风拂过,卷起落叶,洒向庭院。
这些心比天高的女子,一心想攀附枝头,成凤成凰,可是帝王之家,侯门相府,向来缺少亲恩,不学会隐忍苟活,就只能飘零若残叶,如纸薄命。
玉清抬眸仰望,一时,残阳如血。
☆、写家书一画生两意 赏桂花携手除细作(上)
清园,是王府的后花园,与萃锦园一般大小,只是,景色与萃锦园截然不同,萃锦园里花开四季,而清园却是常年青碧,青松挺直,修竹翠玉,园内碎石小路,曲径通幽,别有一番景致。
闲暇时,玉清常去清园小坐,还特意让人做了一张秋千椅,置于园内。午后,坐在秋千椅里,身体随意摇晃。披着暖阳,手捧诗书,加之清茶一杯,人生惬意,莫过于此。
秋风携香而来,玉清抬眸,一女子立在三步之外,盈盈向她俯身叩拜。
“奴婢孙氏,叩见王妃。”
面容娇丽,双目含春,眼底却有着与白氏一样难以隐藏的傲慢神情。记得那天的萃锦园里,她伏身叩地在最后面,当时也是这样的目光投向自己。玉清微微扬手,让她起身。迎蓝说,她是怡景园里的孙氏,素来与白氏交好。
“王妃也喜欢清园的景致?”孙氏走向前,立在娘娘的身侧。
“清园翠绿清幽,令人心静。”
“王妃说的极是,单就这份清静,萃锦园就难以相比,”孙氏款款走到玉清面前,低语,“更何况娘娘下令的二十杖,这王府想不清静,都不行呢。”
二十杖,几乎要了白氏的命,也破了她们的胆。越溪园自此清静,白氏至今仍躺在榻上,高演也不闻不问,就好像王府再无白氏一般。
二十杖,也让其他侍妾三缄其口,风言风语就此打住,她也不必足不出苑。
玉清抬眸,撞上孙氏的目光,心中微惊,面上却不露声色,“你是在责怪本宫,不该责罚白氏?”
“奴婢不敢,王妃责罚下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丝冷笑划过孙氏的嘴角,“奴婢只是想提醒王妃,白氏受罚的二十杖,若是被相爷知道,不知相爷会不会认同王妃的做法?”
心中一凛,原来她与白氏都是父亲的人。玉清哑然失笑,自己临行前,不是也有父亲授意么。看来父亲猜忌高演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这王府里,父亲不知安插了多少人,亦或还有太后的细作。
难怪,高演对白氏受杖责罚漠不关心,想来早已知道白氏的身份。狐悲之心又起,高演必是认定自己与白氏孙氏一样,才有了洞房赐药。
惊鸿苑内,逐溪正在为玉清整理椴木,见玉清一脸忧色的进来,望了自己一眼,便直进内间,会意跟着玉清进了内间,顺手带关上门。
“白氏和孙氏是父亲的人。”玉清虑道。
逐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你知道?”玉清讶然,随即一想,逐溪也是相爷的人,她知道并不奇怪。
“今日午后路过越溪园时,见孙氏没带随从,一人去了越溪园。孙氏进入房间后,萍儿和杏儿就退出了房间。我就有些疑心,回来时,本想告诉你,只是你已经去了清园。”
看来逐溪并不知道,也是,若是逐溪与白氏知道彼此的身份,那天白氏也不会责罚逐溪。
“除了她们两人,不知道还有几人?”
逐溪微微摇头,“临行时,相爷只吩咐我监视你和王爷,并未告知其他,而且,据我所知,相爷手下,像白氏和孙氏这样的人不少,有的无父无母,自幼被相爷收养;有的身陷危难时,受相爷恩惠,为相爷办事,他们之间很少联络,只听命于相爷。”
逐溪的话让玉清悲喜参半,喜的是逐溪的如实相告,悲的却是白氏和孙氏这两个人,只怕难以应付。
“她们可提到落雪轩?”
一句话惊呆玉清,“没有,孙氏对我还算恭敬,如果她知道落雪轩,必定不是方才的态度。”
落雪轩,落雪轩——离家这么久,该修书回家了。提笔书写,几张都被揉作废纸,灵机一闪,一副画跃于纸上。
画中是一个院落,院门敞开,院中一颗树,逐溪蹙眉,“相爷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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