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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鲛绡丝帕,从颜色和针脚看,显然已是旧物。丝帕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么?如果是,大姐远嫁华山王,心中可有遗憾?
年初时,曾有算命之人说大姐今年红鸾星动,将遇良人。华山王可是大姐的良人,还是大姐已经错过了她的良人?
“娘娘,该休息了。”
玉清回神,走至床边宽衣之时,耳边疾风劲啸,一人影从眼前飘过,正是霍仲庭,手持长剑,直指逐溪。
逐溪疾步后退,侧身躲避之际,腰间软剑已出,反身格挡。
屋外月华敛收,屋内烛光星冷。一个剑作蛇影,一个一剑光寒。霍仲庭来势汹汹,剑光翻卷而来,步步紧逼,逐溪节节败退,慌乱中已落下风。
逐溪的武功到底远远不及霍大哥。七八个回合之后,霍仲庭似想速战速决,一道剑光,匹练般裂空砍下。
“不要”玉清惊呼,身子已飘然挡在了逐溪前面。
霍仲庭大惊,猛地的收剑,因无法全然收回,侧手一挥,剑身滑过桌上莹白花瓶,击入墙中,没入墙里大半。花瓶上一道齐整的裂缝隐现出来,片刻之后,上半截悄然落地。
屋外,有数十脚步急促而来,“王妃,发生什么事情?”
“没事,本宫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花瓶,都退下吧。”玉清强作镇定。
屋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全部消失,玉清侧首对逐溪道,“你先出去吧,我与霍公子有话要说。”
逐溪望了一眼玉清,微微点头,清扫完地上的花瓶碎片,退出屋子。
霍仲庭走到墙边,轻描淡写间已将剑从墙中拔出。反手,剑光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还入鞘中,“不杀她,你会后悔。”
“霍大哥,谢谢你,”父亲将逐溪派来,看来对常山王的顾忌颇深,“因我而死的人已经太多。”
“话不多说,你现在就跟我走。”
霍仲庭上前拉着玉清的手,就要向窗口走去。
玉清用力挣脱了霍仲庭的手,眼底光芒掠过,渐渐流出一滩清碧,轻轻摇头,“我不走”。
“你不走?为什么?”
信手拂过还剩半截的花瓶,缓缓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出现了一张清丽无方的脸,只是略显憔悴,“我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要跟你走?”
“玉清,我是霍仲庭。”霍仲庭急切道。
“霍仲庭是谁?”玉清淡道。
“你不记得了么?”霍仲庭难以置信的看着玉清,“三年前,安济河对面的山里,你为我送过药,我教你武功,这些,你真不记得了么?”
“三年前,安济河对面的山里,我的确为一个人送过药。只是三年了,你若不提,我倒真的想不起来了。”
怎会不记得,三年前的事情就像刚刚发生过,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清晰。清晰的记得那天天空那么蓝,她一人去安济河对面的山上采药,看到他正坐在一棵树下。那棵大树那么挺拔,树上枝叶茂盛,清风拂过,一片树叶正巧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他斜倚树身,身旁放着长剑,脸蒙紫巾,衣角却缺了一块,艰难一笑,“小姑娘,我教你武功,你给我采药如何?”
她欣然答应,每天为他送药。采药时手被划破,他送了一柄短剑,她一直珍藏到现在。他教她一套轻盈的剑法,可是她素来对武功并无太多兴趣。每次练功时,她总是敷衍了事。
喜欢他用碗筷奏出乐曲,一次见他用树叶吹曲,她也要学,折下一片叶子就吹,涨的满脸通红,口沫横飞,可是怎么也吹不出声音。
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怕暴露行踪,他还威胁她,说遇到他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性命不保。她甚是不屑的睥睨了他一眼,太小看她了,她可是信守承诺的人。
十天之后,他不辞而别,未留只言片语。他走之后,她反而偷偷的勤习剑法,不为提高剑术,只因传授剑术之人是他。
“那个人就是我。”霍仲庭语气急切。
“霍公子说笑了,我既不知那个人的名字,又没见过那个人的长相,怎么断定就是你呢?”玉清转而望向霍仲庭,眼中有淡淡的疏离,“正如你所说,已经三年了,很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我已经不记得了。”
“是么?不记得了?”霍仲庭手一伸,握住玉清的右臂,愤怒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留着这柄短剑?”
☆、霍仲庭心中念伊人 胡雨清无奈嫁高演(下)
玉清取出短剑,剑鞘上镶的两颗圆润玉石,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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