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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瞬间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这竟让我一时无语。
我的脑海中一直保留着与安颉那些浅交往的画面。
我清晰地记得它们:他安静自若地坐在雅歌大厅里等候未辰,一语不发,眼神游离,停留在不自知的地方;他和我探讨生命的虚无与真谛;他把我送入医院,小心翼翼地帮我看体温;他搀扶着酩酊大醉的我趔趔趄趄地回住处,并在翌日再次询问和探访……诸如此类的画面在脑海里此起彼伏地回放着。
不想让他伤害你
他带给我的画面,它们带来的只有感动和温暖。是阴霾蔽日时突然的阳光普照。让我迎合而非回避。这是属于生命里细小但举足轻重的要素。
但如未辰所述,她几乎否定了这一切。在瞬时间让这些画面回归于虚假,在瞬时间烟消云散。安劼的这些作为似乎是出自他人。
她再次看向我,我与她对视。她狡黠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闪着,一张一翕,并无愚痴之相,但无心的微笑里却又流露出一丝不谙世事的幼稚与天真。她不知道这样说自己的哥哥会给他带去麻烦与不良影响么?这让我瞬时间无法去辨析这些话的真伪,只是在一口口地抽着冷气。
未辰说,漫兴,你是个单纯的女孩。我不想让他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呆呆地立在那里,仍旧充满疑惑和困顿说,他以前不是在电台主持过夜话节目么?若他真是这样一个怙恶不悛的人,他怎能去理性地倾听和分析呢?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人应该人人唾弃才是,又怎能做这样的节目。即使做了,又会有多少人去相信他呢?
她耸耸肩膀说,就因如此,他被台长炒了鱿鱼。电台无法再呆下去,于是又进入外企。他到外企后个性依旧没有收敛。他会不间断地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直至对她们兴味索然。之后,又会另觅新欢。我已无法忍受这一切。
安未辰说,漫兴,你要躲得他远远的。
安未辰说,我知道,日后他定会来找你。抑或,你们之间不间断的不期而遇。他会睿智地抓住这一切机会与你接近。
安未辰还说,如果让他接近了你,后果会如她们一样。
她的目光似犀利的剑一般向我扫射过来。我几乎被这犀利的光击中。我的心脏狂乱地跳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沉默着,无法应对这充满矛盾和猜疑的对白。
爱来时,不易察觉
自从那天安未辰来过后,我便每时每刻地想着安劼。是的,我想他,以哪种理由都可以,都很自然地让我想起他。
比如,他会不会如安未辰所说与我“不期而遇”,会不会抓住一切机会来接近我,而我,又会不会与那些跟安劼交往过的女人一样,变成一个怨妇,去撒泼要求安劼负责任?
我发现自己无从想象这一切,这发生得太快,来不及由我考虑。
可是,在我心里,却渴望安未辰所说的纯属虚假。可如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又为何说谎?这发生的一切神秘似深海,迷人,陆离,让人渴望去探索,又开始后怕,最后望而却步。
也许安劼就是这片深海,给我的始终是一片虚无的蜃景,迎来的只是幻觉。只有蜃景,只有幻觉。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柠子因为白天过度工作,很快进入梦乡。
我还在想着安劼,那么柠子呢?她的梦里会不会出现那个叫薛离的男人?
我们俩曾经的生活多么单纯无聊,可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有男人介入了呢,又为何快得让人不易察觉?
与安劼的再一次见面并不如安未辰所说的那样“不期而遇”,是安劼主动敲开了我的房门。看到安劼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对安未辰的话置之不理,尤其是他静静地看着我的时候。
那样安静澄澈的眼睛,仿佛一汪清泉,流到哪里哪里就会阳光普照,心花怒放。
柠子看到安劼后又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质问我,安劼为何会再次来找我。这眼神里带着坏笑,很幸灾乐祸的表情。盯得我很想打她一拳。
没过多久,柠子出去了。她会很晚才回来。房间里只有我和安劼,我们两个人。
安劼说,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只能这样沉默着,根本就不知能说些什么。
我的梦里有过你
他也没有再说话。空气就这样瞬时间凝固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我们还是陌生人的时候。那时候,他坐在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