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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森行了一个军礼:“是,大人!”但是还未等鲁道夫做出回礼的动作,负责与军部进行通讯往来的幕僚就急匆匆地送上了一份报告。是联盟议长联名军部统帅总长对荆棘军团鲁道夫军团长不遵军令,擅自插手辉星军团及仙女座帝国事务的斥责,并严令他即刻前往亚洛帝星系主星进行人员物质补充。自从走入那间被范伦丁作为自己私藏宝库的舱室开始,夏佐就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一般:不受控制的行进方向、准确弯身拿出的眼熟盒子、莫名出现在脑海里的开启方式……夏佐发誓,如果他知道打开那个盒子之后,会被一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射进眼睛,并且随之带来的疼痛是那样深刻和剧烈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听从歌姬的怂恿,去什么船长的私库的。——好奇心害死oga!在他被歌姬“吐”出星舰的时候,夏佐被锐痛折磨得快要当机的大脑里模模糊糊地想到:这次,恐怕是真的要死了吧?而当“死”这个字眼一被思及,他那被白光占据全部的识海里,突然蹦出来了两个声音。是“将军”和“夏琳娜”的声音。“妈妈……”夏佐喃喃地轻声喊道,不自觉流出的泪水沿着双颊缓缓滑落,混在左眼流出的血痕里,狼狈极了。但是,这个两个字的词语却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在将要彻底坠入缺氧的宇宙真空环境之前的千钧一发之际——让他用最后一丝清明,唤出了凯恩留下的最后那件遗产。狭小的光甲控制室里,夏佐汗如雨下地缩在驾驶座的一角上,疼痛已经从眼睛扩散到脑海和灵魂中后又侵占了他身体的全部。如果现在有一座医疗监护仪对夏佐进行扫描分析的话,就能发现他身体里的各项激素都在呈现出指数样的上升趋势,并且细胞分裂的速度和新陈代谢的速度都在激增,大量的能量和物质在迅速地做着交换和转变,而在这一过程中产生的大量废弃物已经随着他的汗水被高效率地排出了体外。而如果用上dna检测仪来对他做测试的话,更能清楚地看到夏佐基因里核苷酸序列正在被一股奇异的能量进行着细微的调序和补全。这一切,都让夏佐的身体发生着不引人注意但却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在他童年时因为训练留下的几处旧伤疤,都在随着汗液的不断流失而渐渐转淡进而消失。再比如,他在一个多月前通过颈动脉注射入体内的oga信息素抑制剂,也被身体这次人为进化过程判定为“无用物质”,同样随着汗液被一点一滴地排出体外。作者有话要说:作为通缉名录中的常客,星盗其实也分了黑白两种:如范伦丁这种追求自由、放荡不羁一生飘,全凭一己喜好进行抢掠——并且对象多为贵族权官的星盗,通常被认作为白星盗。所谓的黑星盗,则通常会与腐败官僚或者跨星系公司相勾结,大肆地从事违法犯罪勾当以谋求高额利润,而其受害的对象,也多为普通民众。对于自己身体里基因血脉和细胞层面发生的变化,夏佐完全一无所知。左眼处传来的撕裂剧痛依然牢固地盘踞在那里,并且不遗余力地沿着神经系统传至全身,占据着他所有的感官和精力。持续不断的疼痛固执地蛰伏在身体里的每一寸角落,少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齿尖切入唇瓣的力度是那样深刻,以至于他的舌尖都能清楚地品尝到腥咸的味道充斥着味蕾。但他已经根本注意不到这种小细节了,满脑子里转圜来去的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昏过去…………不能昏过去……左眼的视力慢慢地恢复了过来,然而却给自己的主人带来了更糟糕的境遇:在夏佐的视野里,右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完全正常,但是左眼已经被一大堆他根本理解不了的点、线塞满了全部的所视空间。而且这些点、线之间还有着迥异的区别,惟一的共同点就是他压根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涵义。正当夏佐一边忍受着绵延不断的疼痛侵扰,一边试图弄清楚自己的左眼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一发热能射线紧贴着他所驾驶的老旧光甲的外壳,差之毫厘便会击中地擦了过去。这是一次震慑意味大于伤害意味的试探攻击。夏佐被这次攻击警醒了。他咬了咬牙,不顾齿间残留的血腥味道,闭上了影响自己视界的左眼,尽量忽视掉无处不在的剧痛影响,把还在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放在了光甲操作台上。凯恩多年来对他的严格教导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发挥和体现,尽管在这样恶劣和处于失控边缘的身体状况下,夏佐依然漂亮地操作出了连续三个低弧微度变向,并且回手打出了一记狠厉的反击。在那些嘻嘻哈哈地嘲笑着前方光甲更适合进博物馆而不是被拿来逃命的星盗眼里,则是那架匀速笔直向下坠落的老旧光甲,像是突然找回了灵魂一样,行云流水般地避开了三枚射向它动力中枢的光子弹后,以牙还牙地从其背载的射击仓里发射了一枚同样的光子弹,准确干脆地击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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