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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毫不在意,兀自笑的好不开心,碧眸闪动,只盯着眼前的队长。末了,他说道:
“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可以。”
霍炎揽住傻掉一半的薛临波掉头下山。
——之后
“队长,孙佩珊的坟上有两束花!”一个声音惊恐万分的喊道。
“吵什么!我又没瞎!”队长看着墓碑旁两束百合,冷汗从额头一滴滴的冒出来。
人家说,蛋糕如果掉下来,一定是有奶油的那一面先着地。事情总是这样,你担心,却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薛临波早就有感觉是霍炎在捣鬼,虽然一再否定自己的判断,结果还是如此。他带自己去“千年”,不是单纯的忆往昔,只是一种提示——提示这个无法无天的疯子在做的事情。而他停车买的所谓消夜,根本就是今天的祭奠的黑森林——他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去西饼屋买甜点呢?甚至那天在医院时打给霍炎的电话,薛临波终于记起,那就是霍炎写在员工联络簿上的他的住处的号码,是躲在那里的张创业打给深夜不归的他的。她如是询问,而他竟然也爽快的承认,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疯子。”薛临波有气无力的说,“你知不知道窝藏嫌犯的罪名有多大?”
“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你答应过什么?有朝一日他杀了人,你就窝藏他?霍炎,你准备藏他到什么时候?地老天荒?让他自首,法律会给他公正——”
她的话被迅速打断,霍炎眼神讥诮:“公正?我不知道什么是公正?很多年前我就知道,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他的手指划过薛临波惨白的脸颊,笑道:“若真有公正,你会在这里吗?若真的公正,我会在这里吗?没有公正,只有强大,或者更强。”
薛临波无话可说,她越来越不安甚至惶恐,一个高深莫测、妖气十足的霍炎,加上一个年轻气盛、偏激乖张的张创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早晨的大雾、象八卦阵一样的坟冢,与霍炎一定脱不了干系。她看着他俊美过头的侧面,想知道在那好看的皮囊下面,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真实?
“并不是只有你们懂得什么叫情意,”他深深的看她,似有所指,“你可以为了张有贵的知遇之恩拼死相报,我也可以为一点小小的帮忙两肋插刀,你叫做愚忠,我就是盲目;你是一诺千金,我为投桃报李。彼此彼此,不是吗?”
是吗?薛临波再也没有力气反驳他,只好报以虚弱的微笑。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张创世情绪亢奋,激动在房间里乱转,末了抓住薛临波的胳膊,一迭连声的问道,“警察在墓地设伏,可创业从他们眼皮下面逃走了,这是真的吗?”
薛临波惊讶的看着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警察局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说很玄,说去抓捕的人只是一圈一圈的绕着坟堆跑却近不了创业的身,还说他突然在大雾里消失了,还说佩珊的坟上有两束百合,可只有创业一个人上过坟——你上山的时候,看见了吗?”
“我——”薛临波看着眼睛瞪得快要突出来的张创世,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含混的应着,“我去的很晚,什么也没看见。”
可张创世根本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又继续说道:“鬼打墙,他说好象鬼打墙——佩珊,是佩珊在帮他啊……创业——他到底有没有做过——我想不明白,我不明白——”他颓然坐倒,喃喃道,“佩珊显灵,可以保佑创业,素滢,她为什么不显灵,不告诉我该怎么办?”
薛临波看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刚想安慰他几句,可张创世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大吃一惊。
“素滢是恨我吧。其实,我们当时已经在谈离婚的问题了。”
他看了薛临波一眼,苦笑道:“我们当时已经分居很长时间了。早在去年大约这个时候,我就对素滢提出离婚,趁着年轻,没有孩子,早早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有什么要求她尽管提,我都可以满足,可是她怎么也不肯——冷战了一年,她终于开始松口的时候却——”
“为什么?”薛临波忍不住问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对此事一点察觉也没有,他们看上去总是很恩爱的样子——作势的工夫可真不是盖的。
张创世不语,却定睛看着她,眼神痴然。薛临波陡然一震。
不需多言,只是这个眼神,就可以释问了。她咽下所有的叹息,扭头欲走。
“别走!”他在背后喊她,几步冲过来,急切的说道,“我不想再隐瞒什么!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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