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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列阵集结。
本来,这样的事情对于这样一支精锐之师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奈何他们赶了半天路,有些疲惫了。而此时若是在平日里,午饭时间丢已经过了,但今天却遭遇了一场大战,大家腹中空空,既饥又渴,不免战意不高。
卢肖见了大军士气低迷,行动迟缓,不由心下大急。他本就是一个急性子,这时候更是粗话连连。
章桓在旁边见了,连忙上前向卢肖道:“将军,方今之计,列阵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末将倒是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
卢肖连忙抓住章桓的手臂道:“快说,快说!”
章桓一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把所有的弓弩手都调集起来,然后全军后撤到后面宽敞之处列阵。敌军的重骑兵虽然威力巨大,但毕竟人数太少,若是向我军的弓弩手冲锋的话——”
“不错,不错!”卢肖激动之下,再次抓住了章桓的臂膀。随即,他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又放下,道:“一旦形成步卒之间的对战——嘿嘿,马焕老儿,就算你再是厉害,也只能当本将军的功劳簿上的一个大名!”
卢肖心情顿时舒畅,立即去调集兵马,整合列阵不提。
且说冯硕被洪善拦住,心中大急。本来,以他的武功,比起洪善来,要高上不少,而且,他的马是有马蹄铁的,更加雄健,再加上他的骑术本就略胜洪善。在他想来,他要斩杀洪善,也不过是三五合的事情。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洪善竟然是出人意料的顽强,他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几次手中的佩剑都从对方的脑门边上划过,但就是没有刺在他的脸上。如此一来,虽然任谁都能看出他所占据着的绝对优势,但却总是无法毙敌。
正在此时,忽见一骑从并州军队列中冲出,径直冲向了战场。因为只有一个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所带来的,必然是马焕的命令。
不待命令,立即有好几个秦军的骑兵冲上前去,想要拦住宗胥。他们如今已经处在完全的下风了,若是再让宗胥把马焕的什么奇计带上战场,这一场仗也就不必打了。但与此同时,也有两名并州骑兵冲上来接应宗胥,他们的想法,自然是和秦军的想法完全相反。
宗胥手中的长枪被擦得锃亮,在艳阳照射之下,甚至有点刺眼。第一名并州军往前冲来,远远就举起了自己的大刀。但当宗胥把他的长枪抬起的时候,反射过来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就在那一霎那间,他的双目处于一个很短暂的失明状态。
但就是这样一个短暂的失明状态决定了他马上就要进入永远的失明状态。因为宗胥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他却并没有察觉到。等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宗胥手中的长枪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这一下干净利落,几名秦军都有些发愣。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如此了得,他们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有一名同伴落马了。而他们自己,也犯下了同样的错误——失神,在战阵之上,集中全部的精力是一个很基本的要求。一瞬间的失神都可能造成丧命。他们就给所有的士兵提供了一个反面的例子。
宗胥的长枪横的挥出,一下子拍打在一个秦军的胸前,那人痛哼一声,落下马来。偏偏他的马受惊之下,也往前垮了一步,正好踩在它的主人身体之上。很快,痛哼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秦军就此死去。
一名反应快一点的秦军回过神来,立即挥刀向宗胥劈来,宗胥收回长枪,正好格住。手上使力再往前一推,那秦兵但觉一股巨力袭来,就此落地。他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觉胸前一沉,待他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胸前赫然插着一柄长枪。
剩下的两三名秦兵见宗胥如此神勇,在片刻之间竟然连杀三人,都是骇然,心下安生退意。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掉转马头,忽然感觉背心一凉,他们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此落地。原来,就在此时,出来接应的两名并州军刚好拍马赶到,一人一个,毫不费力地结果了一名敌军。
正在酣战之中的冯硕和洪善也觉察到了宗胥的到来。对于宗胥,他们的感觉自然是全然相反的。冯硕本来正在担心自己被洪善缠住,骑兵无人统领,会被敌人所趁,待见宗胥来了,自然是放心了很多。一时间,他的剑法变得更加从容起来,一改先前的急躁。
而洪善的感觉则恰恰相反,一个冯硕已经让他叫苦不迭了,再来一个也颇为勇武的宗胥,他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本来,他以为自己可以从容地在战阵之上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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