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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如同金玉坠地。
场中一干人众,猛不防均吃了一惊,齐齐回头,循声一望,果见那形似酸儒的老童生,施施然从一株苍松之下,走了过来!
普门大师表面上,力持镇定,但目睹龙渊安然现身,仍不由面目为之变色!
龙渊安然举步,看似缓慢,那知眨眼间,便已穿过了外围的僧众,抵达里圈!
只见他双目威凌闪闪,盼了普门大师一眼。
普门大师心头不由得“怦”然大跳,垂目合什,宣声佛号,避开了他的目光!
龙渊莞尔一笑,且不理他,径自对武夷婆婆,举手一礼,问道:“婆婆怎的不在前厅!”
云慧风兰见他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才算放下。
此际闻他问起缘故,风兰忍不住抢先怒道:“还说呢!自从你跟着那贼和尚走后,突然那石屋子一阵摇动,两扇石门,一齐关死,紧接着整个的地面,向下陷落……”
普门大师见龙渊并不提适才之事,“怦怦”的心跳,顿时减轻不少,这刻见风兰连珠炮般,说出她们在前面受陷之事,怕万一惹起了武夷婆婆的怒火,收拾不下。
立时宣声佛号,阻住风兰的话头,干笑两声,抢先道:“老衲一时不察,怠慢之处,千祈勿怪。敬请各位入内侍茶,容老衲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武夷婆婆本来也有满腔的火气,但瞥见老和尚,一庙之尊,再三向自己道歉,不由得怒气渐熄!
何况,她意会到这老和尚所以前倨后恭之由,完全是被自己的威名镇住,不由得对这老和尚,更加了数分好感!
须知,天下芸芸众生,无一不好名,尤其是江湖人,讲究的扬名立万,更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性命更重几倍。
如今,普门大师,虽未直接赞誉武夷婆婆,是如何如何的了得,但那一切的行动,却将对她的推崇敬佩之意,完全的表现了出来!
这一顶出人意外的高帽子,骤然间戴到武夷婆婆的头上,又怎能不让她大量的宽恕了普门的其他不敬之处呢?
故此,她不待风兰接碴,立即接口谦谢道:“老婆子山野之人,大师何必如此多礼!”
普门大师心中大喜,表面上声色俨然,道:“婆婆世外高人,威名永垂于江湖之上,老衲心意非止一日,今日得莅高轩,幸蒙婆婆洪量包涵,怎敢不稍尽地主之谊?”
说罢,侧身让开正面,拂袖道:“请!”
武夷婆婆心感盛情难却,谦虚道:“有僭。”
顿时昂然穿过人群,望石屋正堂走去!
风兰红唇嘟起,十分不满,看在龙渊眼中,明白她适才受了一番委屈。
但又不愿树敌,便也学那老和尚的样儿,酸酸的一拂袖,逗她道:“姑娘请!”
风兰“嗤”的一声,脆笑出声,刹那间冰罩雪笼的粉颊之上,顿时化成了花娇柳媚的美艳!
四周的和尚,虽然都是出家的人,但目睹她这副千娇百媚的灿然一笑,亦不觉两眼发直,凡心大动!
风兰云慧,鱼贯而行,剩下来龙渊与普门大师,对脸而立!
龙渊他也是故意作怪,普门大师不说话,他就是不肯动弹!
普门大师本来是有愧于心,垂目不敢仰视,此际见三女都已走了,只剩下他,只得又抬起头来,道:“施主请!”
龙渊目中凌芒不减,凛然的正气,直似能洞人肺腑。
他注视着普门大师,停了一停,方才微微一笑,敛去凌芒,道:“大师请!”
说罢,不等普门大师回答,微一抬脚,人已到了丈外云慧的身后!
普门这一次看得仔细,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忖:“这千面书生,崛起于江湖之上,一夜之间,威名远传,当真并非幸致,别的不谈,但说这一份‘缩地成寸’的无上轻功,便足称罕世无匹!”
想着,同时他不由万分纳闷,这千面书生,既已打伤了自己的两位徒弟,却为何又改头换面,毛遂自荐,来替他们医好伤势呢?
不过,有一点可以了解,即是这一行四人,分明是未存敌意,否则,以四人的武功,明目张胆的指名索战,已足足令文殊院冰消瓦解,根本用不着效那下五门鼠辈之徒,使用偷袭暗算的手段!
普门大师如此一想,虽则仍不免纳闷怀疑,却是大大的放下了紧提的心!
他步至门边,肥袖一挥,示意门下弟子散去,吩咐门边的两名小弥陀,备茶款客,举步入室,合什让座!
一时分宾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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