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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内,伊万听出外面不对头,他拼命地推石板,但石板已经被机关牢牢地锁住,他竭尽全力,但石板还是纹丝未动。伊万摇摇头,只好沿着暗道迅速离开。
院子里,贾二手握短刀逼住杨宪基,他踢了踢已经奄奄一息的大黄:“嘿,这见血封喉夺命散还真他妈灵验!”
贾大跑到大门处拉开了门栓,另外两个村民也进了院子。
“那洋人呢?”贾二恶狠狠地问道,杨宪基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你们来晚了,那人已经走了。”
贾二满脸狐疑:“不可能!”说着,给贾大打了个手势,贾大和一个村民看住杨宪基,他自己带着另一个村民小心地摸向了北屋。
北屋里空空如也,贾二嘟囔着:“还真跑了?”就着月光,突然,贾二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包银子和秋月的信,立刻扑了上去。
贾二拿着银子和秋月的信从北屋里出来:“弟兄们,没白来,银子在这儿哪!”
杨宪基被村民用刀逼住,动弹不得,他喊道:“银子你们拿走,信给我留下!”
贾大从贾二手里抓过信,刚要扔给杨宪基,被贾二拦住了:“慢!”贾二把银子塞给贾大,又从贾大手里抓回信来,打开绢包,翻过来、掉过去地仔细看起来。
贾大不耐烦了:“你他妈又看不懂,他要就给他吧。”
“不行,万一藏着银票呢?”
贾二的心思还在信上,从北屋里出来的那个村民凑近贾大耳语:“大哥,这人怎么办?”贾大捅了捅贾二,贾二使了个眼色,示意杀掉杨宪基。贾大犹豫着,没动手。
贾二断定秋月的信不是银票,就把包信的粉绢又抖了抖,对杨宪基说道:“这个,就不给你了。”说着,把粉绢揣进了怀里。
用刀逼住杨宪基的村民退到了一边,贾二走近杨宪基,脸上露出了阴笑,他左手把秋月的信递向杨宪基,紧跟着,右手握着的短刀却后发先至,“噗”的一声捅进了杨宪基的右胸。
杨宪基正伸出右手要接秋月的信,猛然被刺,他惨叫一声,鲜血立刻涌流出来。
即便如此,他还在挣扎着去夺贾二手里的那封秋月的信。贾二一把推倒了杨宪基,狞笑着:“事情已经干了,就不能留活口,这是规矩……”
贾大和另两个村民一时都被吓得呆若木鸡。
天色已然渐渐发向,贾二推了推他们,三人醒过味来,随着贾二仓皇离去。
杨宪基躺在院子里,鲜血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地,秋月的信散落在他的身旁,慢慢地,也被鲜血染红。杨宪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恍惚之中,秋月的倩影在他眼前晃动着,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
冤家路窄,那天庄虎臣把额尔庆尼送到荣宝斋的大门口,看着额尔庆尼上了轿子:“额大人,您放心,这两天我把货备齐了就打发伙计给宫里送过去。”
张山林提着鸟笼子走过来:“庄掌柜的!”庄虎臣一转身:“东家,遛鸟儿去啦?”
听到“东家”二字,额尔庆尼从轿子里探出头来,这一看不要紧,他不禁愣住了:“敢情荣宝斋是张爷家开的?”
庄虎臣搭讪着:“额大人,您也认识张爷?”额尔庆尼的脑袋又缩了回去:“京城里玩鸟儿的,谁不认识张爷。”
张山林紧走两步:“哟,额大人,您这就走啊?”额尔庆尼在轿子里隔着小窗户招招手:“张爷,回见!”这可是个好消息,额尔庆尼心想,张爷是荣宝斋的东家,这就好办了!
当然,这一切张山林还都蒙在鼓里。几天之后的一个早上,张山林提着鸟儿笼子走在护城河边一条宽敞的大道上,前后甩着两只胳膊正遛在兴头上,突然看见徐管家迎面从马车上下来,他稍一愣神,接着转身就往人群里钻。天地良心,徐管家托办的事张山林不是不帮忙,只是刚跟嫂子开口就被回绝了,据嫂子说,秋月姑娘还在给杨宪基四处活动,她有话,除了杨大人谁也不嫁。末了,嫂子还劝他少管这种闲事。张山林无颜再见徐管家,只好躲了。
徐管家就是冲着他来的,能叫他躲了吗?在下一个街口,张山林刚拐出来,徐管家就站在一家店铺的台阶上叫住他:“张爷,您躲什么呀?”
张山林满脸尴尬,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没……没躲呀。”
“托您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张山林佯装不知:“什么事儿啊?”
徐管家不阴不阳的,口气和上次大不相同:“您这是装傻吧?我可听额大人说了,您是荣宝斋的东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