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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倒有些懒了,明日里我就搬回去。”
于啸杉似乎也再无话可说,便站起来看了眼夜昙说道:“早些睡吧,夜儿,才几日不见你就清减了这么多,倒好像是你大伯和我没有照顾好你似的,你自己少走些心思好好休息,姑娘家生的胖些才水灵。”
“嗯。”夜昙又点头,也站起身来,跟着送于啸杉出门,走到门边,于啸杉才要跨出门槛,忽然觉得一双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襟,于啸杉回头,对上了夜昙有些凄楚的目光,听见她声音低低地说着:“三叔,路昇回去几日了,也没个信儿回来,不知道方伯伯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前几日您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央谁去问个消息,您回来了,能不能去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了,我这心里,这些日子总是有点不安生。”
夜昙的手仍下意识地拽着于啸杉的侧襟,双眼无助而祈求地看着于啸杉,恍惚间仍似那个曾经五六岁的女童,闯了祸来求助他那般无措。于啸杉忍不住拉过衣襟上牢牢抓着的那只小手,那只手柔软而冰冷地握在于啸杉手中,于啸杉只觉得心头也是一阵的冷意,在夜昙这样目光的注视下,甚至有了丝淡淡的愧意。忍不住攥紧了那只小手承诺道:“好,三叔明日一早便让人去给你打听个消息。”
只一刹那,夜昙的眸子里便应进了一抹光彩,唇边堆满笑意地说道:“谢谢三叔。”
一股酸意瞬间狠狠地撞进了于啸杉的心坎,一时却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懊丧,甚至也许是一种微妙的醋意。那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闯入夜昙心中的小子,此刻居然可以这样的左右夜昙的喜悦和悲伤,让于啸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手一松,于啸杉别过头去,说了声:“睡吧。”转身出了屋门。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
第二日一早,于啸杉跟以往在家的每日里一样,早早地就去了郑岳平的屋子里,准备推他出去遛早。刚刚让人伺候着梳洗更衣完的郑岳平看见于啸杉,有些意外地说:“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南边的事挺顺利?”
于啸杉跟下人一起把郑岳平扶进了轮椅里,一边推着往屋外走,才一边回道:“倒是比想象的还顺利了些,京里去的掌管此次赈灾的钦差是个小伙子,性情中人,跟我挺投脾气,没费什么周折就摆平了。”
郑岳平笑笑:“老三啊,你这些年确实是长进了,处理起这些事越发轻车熟路。”
“大哥,其实说穿了又有多难,到了咱们如今这个地步,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谁还非要跟咱作对不成。这官场、商场的,谁不是信奉多条朋友多条路,何苦与咱们为敌。”于啸杉不太在意地回道。
郑岳平也不再打听樊城的事,只是接着于啸杉的话头问道:“老三这话说的倒是在理,那方家的事,你又做了什么手脚?难道也是交朋友的路数?”
于啸杉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大哥,这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对方家,你若说我存了多少恶意,那到真是没有,只是也无半丝好感罢了。此次的事,说是做了手脚倒也不尽然,只是让人放了风声,传了话罢了,最后的决定还是他们自己做的,我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哦?说来听听,你试探了什么?”
“不过是让人在晋安城里放了话,说夜儿她爹是咱们岳啸山庄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会儿把夜儿放在身边,也不过是做饵。即便是跟方家的婚事,也是想要诱了贺老二出来而已。接着又让柱子代表咱们假意去促了下婚期,方家老头才得了信,知道咱们跟贺老二的关系,肯定是方寸大乱,不仅没应承下婚期的事,反倒假意称病召了方路昇回去。大哥,我没说错吧,就方家人的这点德行,怎么让咱们夜儿依靠一辈子。”
郑岳平只知道于啸杉定然是在方家的事上使了手脚,柱子斩钉截铁地说没伤了人,他才放下心来。倒也没想到于啸杉使出的是这么个招,一时倒有些哭笑不得。回头去问于啸杉:“老三啊,若是方家不怕因为娶了夜儿跟咱们结了梁子,反倒定下了婚期,你又当如何?”
“大哥啊,这些年我在外边闯荡,见的人多,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们就干不出这有血性的事。反过来说,要真是我看错了人,倒也未必是坏事,方家老少要是真有这个担当,冒着得罪岳啸山庄的后果,也愿意娶夜儿过门,那对夜儿倒不失为是个好选择,这样的人家,这样的男子也值得她依伴一生。”
“哎。”郑岳平叹了口气,“老三啊,你这说法倒也没错,可是现下的局面,方家确实不是什么靠得住的好人家,可这也不能说,方路昇那孩子不行啊,若他只是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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