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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点照顾着,你一会儿过去看看,要是夜儿还是不吃饭,瞅瞅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赶紧去请大夫来。”
常妈妈领命出去,于啸杉自己琢磨了会儿,若是这会儿放夜昙出来,她十有j□j不会去找老二,倒有可能去投奔那个方公子,原本脑子里也想过要不干脆假意让她跑了,自己也好顺藤摸瓜。到底还是不忍心她一个姑娘家的,自己出去,虽然沿途有人护着、跟着,可是路上遭的罪可是没人能替,她身上没钱,又没个代步的家伙。更何况,她若是去投奔了方家,自己倒也白演这么出戏。
“哎。”于啸杉叹了口气,还是明日自己一早去趟方府吧,这找老二的事,看来也不能指望夜昙吐口了。不过倒是把夜昙这桩婚事安排好了,倒时候嫁过去,她就是方家的人,有了自己的家,真要是有一日找到老二,自己对老二做点什么,她也不会太伤心了,毕竟嫁了人的姑娘,娘家的事总会淡一点。
第二天一早,于啸杉就出了门,晋安府说近也不近,快马赶路也得是半天的时间,于是天才亮,于啸杉跟大哥交代了声,也没告诉夜昙,便上了路。
快晌午的时候,到了晋安府,打听到方家的地址,于啸杉便登门拜访。这些年,于啸杉的生意做得极大,跟官府上的关系处的也好,若是他有心仕途,怕是做个四五品的官都小了些。所以方圆几百里,提起岳啸山庄,提起于三爷,几乎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所以方家的下人才一通报,方家人立即远接高迎了出来。
方家算的上是大户人家,在晋安府里也是能排的上号,可是于啸杉冷眼看过方家这些人,心里便生出几分不屑,看看他们对着自己这副嘴脸,一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样子,哪有点大门大户的自觉。于啸杉平日里打交道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最瞧不上的便是看见他就差恨不得趴在地上替他擦鞋掸尘的主儿。
他几句话说明来意,方家老爷太太的眼睛瞬间就光彩熠熠,赶紧喊出来了自家二儿子——夜昙的未婚夫方路昇。见到方路昇,于啸杉的心里更腻歪了几分,瘦的跟个病秧子似的,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就是生了个好皮囊,唇红齿白的,可是看着却眼带桃花,怎么瞧也不像是个能让夜昙托付终身的良人。
原本于啸杉过来是想跟方家通报下,夜昙现在住在岳啸山庄,怕他们到时候找夜昙会扑个空,顺便跟方家的人把成亲的日子敲定下来,也问问他们方家的意思,能不能让方路昇入赘到庄子里来。可是这会儿看见了方家这几块料,又看见让夜昙心心念念的方路昇是这么个德行,于啸杉的气早就不打一处来了。心里恨铁不成钢地琢磨着,这夜昙到底是什么眼光,就这么个小白脸,她还如此惦记着,惦记到不顾安危的没跟着老二一起走,一个姑娘家家自己留了下来。昨天还为了这事,跟自己犯了脾气,越想心里越恼,脸上的表情也不耐了起来。
方家人也没个眉眼高低,还一味的阿谀奉承着,净捡着好听的话跟于啸杉说,于啸杉心里的烦躁已经顶到脑门,再多一句话也不愿跟他们讲。到了下午不理方家热情洋溢地留饭,甭管方家人怎么暗示,于啸杉根本就没再提夜昙和方路昇的亲事,就推说还有事要忙,匆匆离了方府。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都黑透了,于啸杉气呼呼地到了大哥的屋子,一甩长衫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黑着脸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灌茶。郑岳平原本都准备休息了,就是因为于啸杉还没回来,才特意地等着他,这会儿看他进来,一脸不善的表情,也不说话,心里倒有几分好笑。
自己这三弟,这些年来除了沾上老二的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如今去了一趟方府回来,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了呢,便打趣地问道:“老三这是在方府受了气了?如今这方圆几百里的地面上,还有人敢给咱三爷气受?看来咱们夜儿这未来夫婿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于啸杉冷笑一声,茶杯重重地墩在桌上,看着郑岳平,“大哥,这方家人要是真能给我点气受,我还能高看他们一眼。我今天真就多余去,想也能想到了,老二那眼光能挑到什么好姑爷,就不知道夜儿是怎么想的,还挺把这人往心里去,我看那个什么方路昇,连给夜儿提鞋都不配。”
郑岳平差点笑出声来说道:“老三呀,你到底跟大哥说说,这方路昇怎么个不好法,这么入不得你的眼?”
“哈,哪不好,他就没哪好,除了生了个小白脸的好皮囊,行动坐卧就没个爷们儿的样,大哥,我看咱做主,把这门婚事退了吧。反正时间也还富裕,咱们再好好给夜儿寻个像样的人家。”于啸杉仍是气哼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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