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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误会的话,解开就好。”他淡淡的笑容已经给了我安慰。他不问事情的缘由,让我感激。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我没有信心立刻面对那个可恶的男人。
“那就慢慢解。”他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想要大哭一场,就要先补充水分。”
“我才不哭。”我本来想哭,但他云淡风清的坦然,让我觉得自己庸人自扰,“根本没什么好哭的,做错的人不是我。”
“误会的产生不是单方面的责任。”他说。
我刚想辩驳,马可走进来,“少爷,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还有两瓶盐水,小丹在家里挂就行。”
这种高烧虽然可怕,治疗及时,我又是练武的,热度退下去,就不用太担心。更何况小丹是专业护士,可以随时观察病情。
“那么,要不要回家?”他问我。
“好。”我这才想到,“家里没人。”
“去我家。”他根本没打算让我回自己家。
“糟了,公司那儿还没请假。”我头疼。
“把电话告诉马可,让他去办。”他干净利落就把我从头疼中解救了。
我和海粟在护士站等马可办出院手续。几个小护士看着我们,小声说话。我身体尚虚弱,坐在轮椅里,一句没听清楚。海粟耳根泛红了。
“她们说你什么?”他反应那么奇怪,小护士八卦的对象可能是他。
“没什么。”死要面子的男人,比比皆是。
“你脸红了。”我眼睛不眨,戳穿他。
“怎么可能?”他一愣。
“真的。”我感觉比昨日利索,心情恢复大半。
小护士们嬉笑的过程中,马可也往我们这里看了好几次,脸上美滋滋的。看来,他也听得很清楚。他走过来时,我决定问他。
“马伯,小护士们说海粟什么?”我笑。
“她们说少爷又帅又体贴,简直是白马王子。其中一个好像很想问少爷的地址,能不能交朋友呢。”他老脸有光,得意到完全没明白海粟咳嗽的暗示。
“当然啦,海粟超帅的。”我早就知道。
“三十岁的老女人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我真佩服。”他讥讽我,“别忘了,我是瞎子。”
“还不是照样有人喜欢你。”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是啊,他没想到,还有人会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分明一无所有,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能力和自信,失去了富贵和地位。
仿佛回应他的疑惑,我说:“你还有善良的心,还有自尊和骄傲,还有智慧和才华。这些东西,不会轻易消失。路,只有一直走下去,才会有令你惊喜的好事发生。”
看着他沉思的表情,我想这次接受治疗的不止是我,还有他。如果他能振作,那就太好了。他要真能恢复,不会继续找凤凰的麻烦吧?想到这里,有投敌叛国的感觉。再想到大姐的火爆性子,我缩缩脖子。
雨势变小,天边隐隐放蓝。
我蘑菇在海粟的房间里等盐水滴完,热度退了,手反而变得很冰。马可敲门进来,说已经帮我请了两天假。
“对方怎么说?”我给马可的是叶秋寒办公室的电话,所以等的时候,很紧张。
“你上司不在,有个叫小东的,说会转达,而且请你好好养身体。”马可说。
松了口气,他不在最好。下周一,就回财务部上班,以后接触自然少了。这样的话,那些令人窒息的画面会随着时间褪色,应该可以放心。
马可才出去,海粟就进来了。我一看表,才十一点。他只睡了两小时。
“睡好了?”我问。
“嗯。”他对这个房间很熟悉,直接坐在床边,“快滴完了?”
“差不多。”我说。
他把小丹叫进来,我的手终于能放在被窝里。
“你睡一会儿吧,多休息,恢复得快。”他的手探上我的额头,满意得收了回去,“你朋友回家的话,我会通知他们的。”
“踏歌明天才回来,明明就不知道了。她一回来,我就回去。”占了他的房间,我不好意思。
“睡觉。”他只说。
“睡了一晚上,现在不困。”我想跟他聊天,“我读书给你听。”想起昨晚进来时,他在听收音机。得帮他找点娱乐。
“墨心吗?”他现在不太吝啬笑容,虽然还很淡。(墨心:InkHeart电影)
“如果我真有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