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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儿。好点了吗?”
冷庭殊只觉晕晕旋旋,浑身疼痛不堪。他回想起刚才的梦,又是一阵心悸绞痛。
“来。殊儿张口,先喝药。”韩敏勺起一匙药,吹凉几下,递进儿子嘴中。
韩敏总是令他想起前世的娘亲,同样是含辛茹苦,同样是大爱无私。
“你爹真是太不像话了。”韩敏的语气中带着怨恨,她用布擦去冷庭殊嘴角的药汤,就像小时候喂他吃饭那样。
“不就弄死了一只鸟嘛。怎么说也是亲身骨肉,他怎么就忍心!”韩敏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道:“殊儿你也是。怎么就那么倔呢。承认了不就没事了?”
“我没有。”冷庭殊无力道。
“没有什么?”
“我没偷那只鸟,也没弄死它。”冷庭殊只是淡淡地道,没有强词反驳的语气。
“那殊儿告诉娘。昨天早上殊儿为什么没去上课?是去做什么了?”韩敏温切问道。她相信儿子,从来都是。儿子从来都不说谎的。从小就很乖,从来不调皮,不惹祸,甚至很少令人操心过,就像一个早已长大了的孩子。
冷庭殊沉默着,他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
“娘知道你委屈。你告诉娘。”韩敏眼中闪着泪光。
“我去山中采药了。早上娘病了,咳得很厉害。”冷庭殊的嘴角发干发白,说得无力极了。
韩敏突然想起床边的椅子上那碗汤药。她的泪水骤然间如泛滥的山洪,倾泻不止。她此刻的心,似被千刀万剐,痛得难忍极了。
想到才十岁的儿子见母亲得了病便到山中采药为母亲熬药,却因此被人冤枉偷窃,又被父亲打成重伤,还要忍受所有人的唾弃,满怀一肚子的委屈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突然发觉,儿子是天下最懂事的人,他甚至不怨恨这一切。她发觉自己是罪人,为什么要生病,不生病儿子哪会受这么大的罪。突然,她放下碗冲出房去。
冷庭殊已喝完了药,觉得很乏力便又躺下休息。隐约过了很久,冷行涣回来了。他似乎过来看过一眼又走了。之后便是韩敏哭哭啼啼的吵闹。
他模模糊糊中听到,韩敏哭着闹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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