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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平道路。当晚,老太太兴高采烈向孙女报喜:“我帮你找着工作了!”�
样理想主义地认为:老太太出马觅来的机会,就算够不上八抬大轿把她请去当CEO也差不多,结果事实很残酷。�
“政法学院医务室本来俩校医,一个歇产假,另一个忙不过来,院长同意让你去,具体工作就是扎针发药、打下手,跟你专业能对上!院长还给我露话儿,说虽然现在暂时算临时编制,可以后要干好了有机会,不是没有转正可能,我去找人家时可没想到能这么理想。”�
样一落千丈:“理想什么?闹半天还是护士,我这辈子怎么就跳不出护士命呢?”�
“护士和护士还不一样,大学环境比地方医院好,再说医务室平时就看点头疼脑热,工作量不大,时间富裕,你正好可以去教室旁听学生上课。”�
样扭转思路:“对呀,这样我也算进了大学,在校园熏陶几年,内在不知不觉就提升了,工资多少?”�
“一个月一千五。”�
“才一千五?”刚出口就接触到郎心平否定的眼神,小样立刻展开自我批评,“第一步是亮相展示,第二步才是赚钱。行,姥,你搭台我唱戏,保证不在你地盘上给你丢脸。”�
第二天,前护士钱小样正式上班,有了北京第一个工作——政法学院医务室护士,刚上岗就追着人家打听怎么脱岗:“胡校医,平时咱这儿忙吗?”�
“没特殊情况一般不忙,就是把身子,一年有那么几回给全院师生注射疫苗,算是最忙的时候了。”�
“上下班要准时来、准点走?那我要离开这屋但不出校园,算不算脱岗?”�
胡校医被问二乎了:“那要看你去干什么了,正当不正当。”�
“正当,我去教室旁听学生上课。”�
“你还半工半读?”�
换汤不换药,工作性质没变,唯一区别就是从地方发展到中央,可求知欲鼓起了小样新生活的风帆。�
青楚走进咖啡馆,杨丽红等在那里,围绕麦冬、周晋的陈年旧案被翻起,死水激活。�
“麦冬是北京人,怎么案子当年发生在西塘?”�
“他脑子活泛,九十年代做丝绸生意,从南方进货回北京,卖给到中国旅游的老外,生意挺火,也算那时的小款吧。因为进货常去西塘,在那一待几个月,认识了郁欢,就是被害人。那时她不到二十,就在麦冬进货的丝绸厂工作,聪明机灵,帮厂长搞公关。他俩就那么认识了,麦冬喜欢她,听说郁欢家穷,经常送她衣服、首饰那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也知道郁欢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是西塘人,刚考上清华。”�
“是周晋?”�
“是他。不过麦冬那时候春风得意,没把一个穷学生放在眼里。发案前,郁欢家遇到变故,急用钱,没人好借,麦冬主动借给她,郁欢也接受了,那晚他俩约好在河边交接,然后就出事了……”�
“我在材料里只能看到麦冬被逼供的事实,看不到他被错判的证据,你为什么相信他被冤枉了?”�
“我从始至终都信他,从来没怀疑过,我跟麦冬认识三十多年,岁数有多大,就认识多少年,他说的我全信。”�
“你俩是青梅竹马?”
“对,两家邻居,小时候有别的男孩淘气欺负我,他就把人家打一顿。”�
青楚从她的笑意里读到深情:“那时候你俩没好?”�
杨丽红苦笑:“他眼里没我。”�
“那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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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判刑半年后,押解回原籍服刑,我去探监,他很愤怒绝望,行为经常过激,我就不停鼓励、安慰他,到服刑第三年,我俩好了。”�
“你为他跑申诉跑了多少年?”�
“前前后后也有三四年了,律师、高法、高检、司法局、政法委,甚至连人大门儿都摸去了,能想的招我全想了。”�
“你有证据证明周晋是凶犯吗?”�
“赵律师,你能说服邢律师见见麦冬吗?听他亲口说说,肯定会改变态度。”�
“你其实没有证据,对吧?”�
“麦冬把名声看得重于一切,更何况那是他曾经爱过的女孩,哪怕最后你们不接,只要跟我去见他一面,别让他觉得被全世界遗弃,算积德行善了,行吗?”�
“我跟你去。”�
“你真好!心比别的律师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