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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
「赤染?」这是第一次男人没有回他话,他不死心又喊了一声,最後决定不再让自己成为对方的包袱。
「你干什麽!」赤染契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有些头昏脑胀不过骂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自己可以的、你松手!」眼睁睁看著男人的身体替他承受撞击,他怎麽还得起这份恩情?
「都什麽节骨眼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任性!」
前所未有的怒气让少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赤染显然也已经不想再有所理会。他将少年牢牢抱在怀里,虽然游动之时整条手臂隐约传来拉扯的痛楚,可比起这个,更让他生气的是对方的不懂事。
就在流速稍有减缓之际,他逮住机会使上浑身的力气朝岸边游去,终於,当他拖著疲惫的身躯将少年推上岸之後,他才彻底了解到什麽叫做「死里逃生」。
如今河畔上,少年佝著身子发出了剧烈的咳嗽,一旁的赤染契早已摊平四肢仰躺在地,放松了全部的精神。
「赤染你没事吧?」少年急急急忙忙爬到他身边,胸口起伏不定。
赤染半歇著眼皮,笑容看起来很不真实。「你都没事了我能有什麽事?」
虽然背脊在接触到地面的刹那有那麽一点刺痛,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见少年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他想抬起手,但却使不上力。
「赤染……」少年抚开他脸上的湿发,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怎麽又哭了?刚刚喝了太多水吗?」赤染挂著微笑想好好把他检查一遍,可疲惫的身体却偏偏跟他作对。
「昭雅…你有没有受伤?」
少年摇了摇头,死命握著他的手。颤抖的指尖让他好想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奈何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他连泪珠破碎在脸上的温度都感觉不到了。
※ ※ ※
晌午的阳光该是煦暖而充满了光明,但在望见男人脑後逐渐漫开的血丝之时,少年的世界却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
用力撕开下襬的手不住发抖,他握了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先止住头部的出血,他已经没有多馀的心思去害怕了。
「不是说好不会丢下我的吗?」他跪在男人身旁忍不住低下了头去,说好不再哭的眼眶滚烫得厉害,他深吸了口气试著平息下来。
对、对了…他可以去找人来帮忙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加贺就在附近,应该找得到大夫才对。
正当他仓皇起身,背後突然挥出一把长刀抵在颈边,他吓了一跳,但不敢贸然回过头去。
「没见过的生面孔……在这儿鬼鬼祟祟做什麽?」
人、有人了!赤染有救了!
「哑巴吗?怎麽不说话呢?」
「能救他吗?」
「什麽?」
「能救他吗?地上的人伤得很重,我们是从那古之浦逃出来的,能找人看一下他的伤势吗?」
「你这小子说谎也不打个草稿,那古之浦现在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你们还有办法逃出来?快说!是不是武田派来的奸细!」
「随你怎麽说都行,要抓我过刑拷问也可以,前提是先救醒他,之後你们想要知道什麽我如数奉告。」
「你——」明明就是个衣著破烂的乞丐说起话来却比谁都要趾高气昂,士兵气不过准备出手教训他一下,却被身後的长官扣住肩膀。
「大、大人?」
「退下,平先生有话问他。」
少年手指压著颈间的伤口转过身去,神色凌厉。当他步步为营试图找出为首者之时,队伍之中有名身著青色平纹狩衣的青年已先屏退了左右。
「在下平子陵,管教不周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见谅。」
青年眼角噙著笑感觉相当平易近人,不过这份亲切却在直接对上少年之时暗暗吃了一惊。「阁下是——」
「救醒他,一切都好商量。」
「平先生?」近卫官皱著眉像是相当不满少年的倨傲,平子陵否决了他的发言,只是示意他找来担架搬运伤患。
※ ※ ※
这是清原绫姬有生以来头一次把一个男人瞧得如此仔细,从小便跟著父亲四处征战的她什麽伤兵没见过,就是没看过伤得这般彻底脸上却连一丝痛苦表情都没有的人。
看著那不断渗出鲜血的纱布,她才知道原来人血还有这种奢侈的流法,听军医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