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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忽然介绍朋友给他。丁瑒也忽然想起了记忆中一件他一直没有得到证实的事,他一直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是自己想多了,所以他从来不曾主动的去证实,但如今这件事忽然自己跑到脑海里,联系起所有的一切,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那是在丁瑒高中遇到那个夏令营男孩,在对自己有了新认识之后,丁瑒记过一段时间的日记。回忆了自己初中的那段暗恋,记下了一些从夏令营男孩那里听到的话,后来那本日记被丁瑒放在书桌柜子的最里面。那个是普通的软皮本,顶端有一根像书签一样的细绳可以用来夹在任何一页里。丁瑒后来发现那根绳子挪动过位置,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后,本子就被刻意藏了起来,但那之后他的柜子却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丁瑒不是洁癖,对学习生活用具的管理也没有到必须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地步,但他却对自己物品的摆放有着他私人的习惯和敏感,即使并不明显的翻动他也能看得出来。他怀疑过母亲,也有些担忧,毕竟日记的内容对于一个家长来说肯定是爆炸性的,但是丁瑒担心的事情意见也没有发生,渐渐的这件事也就慢慢被遗忘了。
丁瑒曾经设想过各种跟母亲摊牌的情景,前一天舅舅跟他说那句话时他还想也许真的要好好想想这件事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如此让丁瑒措手不及。当这一刻真的出现在丁瑒面前,丁瑒发现这不是任何一种他曾想到过的感觉。他看着眼里掩饰不住期待的母亲,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告诉你。”
“男的女的?”
“男的。”
齐红几乎瞬间泪积眼眶,她的嘴唇抖动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妈,我是,我喜欢男人。”丁瑒没有勇气看向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他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无法想象自己对母亲做出了怎样一件残忍的事,然而他只能继续残忍的补上一刀,“我是,我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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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提着两大袋子的打包饭盒来到丁瑒家时,丁瑒已经被他妈“软禁”了两天了。手机被没收,也不许出门。丁瑒好几次想跟母亲谈谈,齐红只是做着自己的事不理他,饭做好了就自己也不叫他,等丁瑒出来吃她就自己回了房间。丁瑒去敲母亲的门,但每每看到齐红红肿的眼睛,那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齐越一进屋就发觉气氛不对,他找丁瑒有事,但手机一直打不通家里电话也没人接他只好打给了他姐,他姐在电话里情绪不太高,只说丁瑒是在家里就准备挂电话,齐越顺口说我马上过去多过我一人饭,齐红说,中午没做饭。齐越只好自己掏腰包买了一堆饭菜来找人了。
丁瑒正躺在床上发呆,见齐越进来颇有些意外。
“你手机怎么停机了?”
“哦,被我妈没收了。”
“你妈没收你手机干什么?”
“哎…”丁瑒叹口气坐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有事跟你说。”齐越于是把他同事告诉他的事转告给了丁瑒。姓陈的事被上面知道了很生气,正在重新考虑调任宣传办的事。
“我同事告诉我不知道怎么被媒体知道了,事情闹的有点大,现在网上都能看到新闻,说是学校老师体罚学生,那个姓陈的还真不是个东西,我看他真的是有病症…”
丁瑒没顾得听下去话,他迅速的打开电脑上网搜索起齐越所说的新闻,体罚?丁瑒在心里冷笑出声。新闻很快就搜了出来,除了几条标题是“中学教师体罚学生致伤”的文字新闻,他还搜到了一条视频新闻。丁瑒心跳得厉害,点开了视频,在记者几句与其他新闻无异的开场之后,丁瑒看到了让他眼眶欲裂的情景。那不是一块血迹,是几大片,在地上染出很远,明显就是受伤的人在地上爬过留下的印迹,丁瑒眼睛酸酸涨涨的有些模糊,他很清楚那些是谁的血,一切的想象都比不上亲眼看到来的震撼。
“我当时把上楼来放撮箕,开始听到有人喊救命,我就跑过去看,那个门上头糊着纸我也看不清,但是响动就是里头发出来的,我以为是遭了贼,就找那个东西砸门,我那个钥匙在下头没带在身上…我把那个门砸开一看哪,那个娃儿满脸是血的爬在地上啊,衣服也给扯破了啊,后头有个人还在抓他,我吓得不行,过去想也没想就踢了那个人一脚把那个娃儿就救了下来,那个娃儿跑都跑不动我就把他背起来往外头跑跑到我屋子里头,后来我看那上头一直没出来人,然后不久就有警察来了……”
镜头前门卫老汉对着记者诉说着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