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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的樱花树整齐、繁茂,绚烂的樱花开了满树,有被风吹落的,散在道路之上,像是给道路铺上了一层碎花地纱。
姚佳年踩着零落的樱花,看观景的游人不时拍照留念。
前来观景的一般都是情侣,亦或父母带着小孩,其乐融融的模样很是温馨,其实说起来,她以前在校的时候,很少来这樱花大道。
这樱花大道在外人眼里是一处景点,而当时的她作为本校人,却自动无视了门前美景,直到离开学校多年,回头再看,才发现景色多美。
她不觉想起一句话: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她不愿再当这样的人,所以,在处理跟季沉的婚姻关系时,她小心翼翼,她珍惜他,不愿失去后再后悔。
希望季沉也能够在正确的时间里对她有所珍惜,不要辜负了她才好。
姚佳年正想着心事,忽而有人在背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一吓,忙回头去看:“周近远,好巧,你也来看樱花?”
周近远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姚佳年,可是她冷不防地还是被吓到,见她的模样,周近远忙笑说道:“吓到了?刚才在想什么呢?想着那么入神,我都看你好久了。”
“是么?”姚佳年笑笑。
周近远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说:“这里是我母校,恰好这个时候樱花开得好,我闲着无事,就回来看看。”
姚佳年颇为惊讶:“这里是你母校?真巧!我大学也在这里读的!你当时哪个院的?”
相反与姚佳年的惊讶,周近远的态度却一点也不吃惊,仿佛早就知道自己跟姚佳年同校一般,语气稍显平淡,说:“经管院。”
“我艺术院的。”姚佳年说,“那个时候学画画,经常在学校各个地方写生。”她看着周近远,又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周近远回之一笑。
两人偶遇,便一起在樱花大道上随便逛了逛。
周近远突然问她:“你说你以前是艺术院,学画画的,怎么现在不从事有关于绘画方面的职业?”
他的问题让姚佳年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她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回答他说:“这很正常啊,很多人从事的职业都与他们的专业、兴趣无关。”
周近远没有再问。
彼此都沉默下来,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姚佳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对绘画有些不好的回忆,毕业后就没有从事与绘画有关的职业。”
周近远侧目看她,眼神却显得很平静。
对上他的视线,姚佳年微微一笑:“那些不好的回忆令我放弃了绘画,后来过了些年,看淡了,也就私底下画些画,纯当兴趣消遣,也没再去想将兴趣发展成事业的事了。”
周近远点了下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姚佳年说道:“对不起,问你这些。”
“没关系。”姚佳年弯了下唇。
周近远故意慢下脚步来,姚佳年没注意就走在了他前面,周近远看着姚佳年的背影,那种回忆专用的情绪慢慢袭上来。
曾几何时,他有多少次,就是像这样,从后面远远地看着她,不敢多近一步,而她却从未发现。
到底是他太失败,还是她看别人的目光太专注?
两者都有吧。
周近远不觉有些落寞起来,走在前面的姚佳年也发现周近远落在了后方,她回头过来看他:“怎么了?”
他闻言快步跟上来,走在姚佳年旁边。
“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周近远说。
姚佳年偏过头去看他,见周近远目视前方,眼神显得有些暗淡,跟平时的他相比起来,显出失意之态。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姚佳年点点头,很配合地没有说话。
周近远看向不远处的路灯,眼眸晦暗不明,他似乎陷进了某些回忆,连说话的声音都因沾染上某种情绪而显得一些不真切之感。
“会来这所大学,是因为知道我喜欢的那个女孩高考志愿填了这里。”他说,“本来是想跟她报同一个院的,后来想想没意思,她都有喜欢的人了,我又何必再来插一脚呢?”
周近远低了低头,没再说话,姚佳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此刻的心情。
为了喜欢的人,选择那个人所在的大学,这件事,在她身上同样发生过。
静了半响,周近远突然侧目看了她一眼,他脸上的浅淡笑容更让他看起来有些落寞,他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