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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嫂支支吾吾:“呃……是我……”
张念念:“你卖假酒给我爸爸,怎么就没想想街坊邻居啊?!现在倒好意思说什么‘邻里感情’!呸!你说是我举报的,就算是我举报的吧!没收,罚款,心疼了吧?!活该!让你花钱买个教训!”说着,就朝门口走。
胖嫂气急败坏:“你……你站住,你站住!”
张念念:“我没工夫跟你磨闲牙!”一甩头发,扬长而去。
张德州还想解释:“她胖婶啊,你听我说……”
胖婶不容分说:“我跟你没得说!”
十八盘小学。操场的一角。
田世昌与王小兰、覃文锋或蹲或坐,神情严肃。
田世昌:“……这个家,我当了:鉴于丁赤辉老师身负重伤,不能参加考试,我们向上级申请换人。至于上级同不同意换,这个由我去做工作。现在大家要讨论的是,换谁。”
王小兰:“不用讨论了,覃文锋!”
覃文锋:“不!我提议:王小兰。理由如下:一、小兰同志家庭负担重,不仅有花小朵要她抚养,还有她的婆婆也靠她赡养;二、女同志独自种田,一些笨重的农活,实在是力不胜任,早点转成公办,可以早点把她从责任田里解放出来,全身心地投入教学;三、我实话实说,论文化水平,王小兰同志比我低一点,从一般规律来推测,‘民转公’考试,只会越来越难。不如让她先考先过关,越拖只会越被动。”
王小兰眼睛里充满感激,嘴里却说:“不行,不行……你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强。再说,你必须得马上长工资,要不然,那手表猴年马月才赔得上啊?!”
提到手表的事,覃文锋和田世昌对视了一眼,都没接腔。
田世昌打破沉默,劝道:“小兰,你不用再客气了。小覃他再次发扬风格,难能可贵。这份好心,你就收下吧!……啊,对了,我还要强调一点,把丁赤辉同志换下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家千万要对他保密。万一被他知道了,引起思想波动,对他养伤不利。以后……让我慢慢来开导他。”
王小兰和覃文锋异口同声:“知道了。”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拿起电话:“喂!县教育局吗?啊!高望年!不找谁,我就找你!找你打听一件事。你肯定知道。什么事?你听好了,我想打听一下张念念这次考试的总成绩。为什么要打听?喂!你不要刨根问底好不好?想说就说,不想说,我找别人。想说,说吧。具体分数记不太清楚……记得总分排名第二……”许家明高兴得声音都变了调,“真的?!总分第二名?没记错吧?错不了。好好,谢谢你了!”许家明放下话筒,赞道,“太好了!”
他兴冲冲地跑下楼去。
县医院门前。
曾经与高望年下过象棋的小干事朝张念念等男女青年喊道:“过来,过来!大家过来一下。这次招干考试。你们过五关、斩六将,一直是胜利者。今天体检,是最后一关了。预祝大家顺利过关,笑到最后。下面,我宣布一下注意事项……”
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拉开车门,吩咐道:“快!快!”
两位青年农民从车上拖出担架,朝急诊室飞奔而去。担架上躺着的是黄金发。他,脸色惨白,身上血迹斑斑。
罗花呼天抢地地痛哭:“我的个天咧!这是怎么得了啊?!……”
黄亚男拎着换洗的衣物和脸盆、茶杯,跟在后面,一双泪眼,让人望而生怜。张念念拉住她,十分关切地询问:“小妹妹,怎么了?”
黄亚男边哭边诉:“我爸爸……去水库炸鱼……把胳膊……炸断了!”
参加体检的男女青年,已经排队走进了门诊大楼。
小干事朝张念念喊道:“喂!你!跟上!”
张念念快跑几步,跟上了队伍。
门诊部的走廊上。
内科、外科、耳鼻喉科都已经检查过来,张念念与女伴互相看着体检表,为上面的“正常”、“合格”、“无异常发现”而欣喜和自豪。
一中年女医生走拢来,说:“你是叫张念念吧?”
张念念:“是啊。”
女医生:“请跟我来一趟。”
张念念不解地:“上哪去?干什么?”
女医生:“上妇产科,体检啊!”等候体检的男女青年都围了上来。
张念念有些恼怒地质问:“咦!怎么她们都不做妇科检查,惟独要我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