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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心动起来。
这时那对“一拍即合”的青年男女已开始下注,他们押的是“天门”,下的注倒并不大,青年绅士大概是要先试试运气,只押了两个“红牛”。
庄家已在拉开了嗓门,大声吆喝着:“下啦下啦,要押的快押,掷了骰子不来钱!”
那女人倒真有吸引力,由于她的转移阵地,使得刚才赶到轮盘赌桌上凑热闹的赌客,又像一群苍蝇似的,乱哄哄地飞了过来,纷纷在天门下注。
虽然她在轮盘赌上“出师不利”,但大家对她并未失去信心,好像认定了她是包赢不输的,只要跟着她押,就准备沾她点光!
注已下定,庄家又重复吆喝了一遍,突然大喝一声:“各位高抬贵手,走啦!”
扬手一掷,骰子掷出了七点,又听他喝将起来:“七出自拿三,天门头一方,走!”
赌牌九真够热闹,骨牌拍在光滑的桌面上,加上庄家不停地吆喝,以及周围赌客的起哄,真有点声势夺人,既紧张又刺激!
庄家照例是等三家都摊出了牌来,他最后才亮牌,一翻两瞪眼,比牌的点子大小,由两旁的女郎负责吃进赔出。
三家的牌已掷在桌面上,顺门是“瘪十”,尾门是“丁八杠”,实际只有一点。天门则是地牌配斧头,凑和那么三点,所以点子都不大,庄家只要有三点以上,就有通吃的可能。
只听得庄家喝声:“吃横堂,赔天门!”
“啪!”地一声,把两只骨牌哗啦翻开在桌面上,原来是天牌配梅花大十——两点。
欢呼声顿时掩盖了输家的叹息,两名女郎立即先吃进顺门和尾门押的注,然后清点天门押的,分别一注注赔出。
这一付牌虽然庄家吃两家赔一家,却是得不偿失,因为吃进的不过是两三千元,赔出的竟是五千多!
那女人和青年绅士旗开得胜,立即士气大振,同时更使得其他的赌客,对“神秘女赌徒”的信心大增。
于是,第二条牌才一推出,大家已争先恐后地纷纷下注,押的全是天门,并且下的注很大,似乎看准了这付牌是必赢无异的!
二、午夜情人
陈久发把彭羽叫到面前来,面授机宜一番之后,正待到牌九桌边去看看情况,忽见一位职员匆匆走来,向他轻声报告说:“老板,有个年轻的女人要见您!”
“年轻女人?”陈久发暗自一怔,诧然问:“她要见我干嘛?”
那职员茫然回答:“她不肯说,一定要当面跟您谈……”
陈久发“哦?”了一声,遂说:“好吧,你去把她带到办公室里来!”
“是!”那职员领命而去。
陈久发不禁有些纳罕起来,这时候怎么会突然有个女人坚持要见他?过去也有过这种情形,那就是女赌客输光了,需要以首饰之类的东西抵押,拿了现款再去翻本。但这种事只需找朱茂才商量就行了,根本不必见他这位不出面的大老板。
但人家既然说明了非见他不可,他只好来到了办公室里等着,万一那女人真有什么重要的事,除了他不能解决呢?
刚坐下,点上了支香烟,还没抽上两口,那职员已带了个穿着很时髦,并且非常动人的年轻女郎进来,恭恭敬敬地说:“老板,就是这位小姐要见您!”
陈久发把手一挥,示意叫那职员退出,然后才摆出一付大老板的派头,大剌剌地问:“有什么事吗?”
那女郎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嫣然一笑说:“陈老板,我想跟你谈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哦?什么交易?”陈久发怔了怔说:“请坐下来谈吧!”
女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径自坐了下来,从容不迫地说:“陈老板也许觉得很奇怪,或者认为我太唐突,其实我也知道陈老板开的是赌场,并不做生意,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易。不过,据我所知道,我的这个交易对陈老板来说,或许会感到兴趣,所以我才冒昧地来见你……”
“小姐,”陈久发正色说:“无论你所谈的是什么交易,或者我是否有兴趣,只希望你不必兜圈子,干干脆脆地说吧,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
女郎笑笑说:“陈老板是贵人多事,我也不愿多耽搁你的时间。不过,我倒很清楚陈老板忙着去干什么。其实呀,陈老板亲自在这里坐镇,三天都能等,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陈久发不由地一怔,诧然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郎又笑了笑说:“老实说吧,陈老板,大家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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