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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深邃中一闪而逝的诧异,随之而至的是细微的茫然和挣扎。
南宫晔脑海中忽然忆起被他掐住脖子时倔强相望的眸光,心中一动,她带给他的熟悉感,竟不只是因为十年前的记忆,更多的却是源于朝惜苑里的那双美眸!当下,手迅疾的往她面纱掠去,却在碰到面纱一角时,对上她镇定自若的眼神,便顿了顿,忽然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指尖下滑以迅疾的姿态挑开了她的外衣…
如陌顿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惊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晔见她露出惊慌的神色,便邪笑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你别害怕,我会轻一点,不会弄疼你,乖!”
她愈发的慌乱,却又强自镇定,道:“你……!”顿住,看向床边的白色衣物以及用来包扎伤口的棉布,还有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捉狭,便立刻明白被他戏弄了,不禁面上一红,连忙将脸转向里侧。半响后方道:“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处理。”
南宫晔见她似有些气恼,便笑道:“清冷淡漠如你竟也会难为情,实在难得!以前在石屋里的时候,你换衣服从不避讳,怎么现在反倒拘谨起来了?”
如陌道:“此一时彼一时。再说,那时还小,不需要避讳,也无处可避。”
南宫晔道:“那就将这间屋子当成是当年的那个石屋。”
这也可以吗?如陌瞪着他,竟无语
南宫晔不理会她的反抗,稍稍用力,那衣物便碎成片片,回归大地。而她上身仅剩一件胸衣紧紧包裹着浑圆高耸的酥胸,玲珑曲线毕露,而双峰间若隐若现的深沟,引人遐思无限。
南宫晔身子一僵,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突起的,心中一阵悸动。连忙收回目光,稳了稳心神,迅速地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他这才渐渐平复下来,坐到床边,问道:“为何要离开石屋?不是说让你等我的吗?”
如陌反问道:“等你做什么?”
南宫晔柔声道:“你忘了?我说过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如陌道:“我说过,不需要。”
“你真是……”南宫晔轻叹一口气,柔声道:“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倔强,软硬不吃,不给我留半点情面。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娶你,所以你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好好养伤,等待三个月后做我的新娘。”
如陌淡淡道:“如果只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那我可以告诉你,救你只是无心之举,为你受伤也不是我自己愿意。所以你,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南宫晔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像你这般冷漠无情的人怎会随意去救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你只是被那些人误以为是我的同伴,才不得不与我站在同一边。”
如陌疑惑道:“既然知道,那你为何……”
南宫晔的思绪飘回到十年前两人共处的一段日子,语气愈发的轻柔,道:“当年我被人追杀,幸得你相救。你很聪明,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不能硬拼,便将他们引进了那片有着迷雾的树林,再将我带到那间隐蔽的石屋时,我们都身负重伤。那时,你也是这左肩受的伤,伤口很深,你却紧咬着唇一声不吭。当年的你才六七岁的样子,却坚强的让人震惊,你眼中强忍着的倔强眼泪让人心疼。我帮你上药被你拒绝,同你说话你也不理会。你自顾自的行事,完全当我不存在,而我,从小到大,从未被人如此忽视过。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这句话虽然不大好听,却是事实。当时我所受的内伤极重,别说那些武林高手,即使是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孩子,也能轻易的将我杀死。”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早出晚归,除了带给我吃的,还会带回一身的伤,我以为你又遇上了那些人,而你对我说了第二句话,只有两个字:不是。从那日起,你几乎每日都带着伤回来,却也渐渐的对我放下了防备。当我为你上药时,看着深深浅浅的伤痕,便决定等我恢复内力之后,由我来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他温柔的目光像是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直直的照进了她的心底,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情绪。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暖,她竟有些害怕,她以此身份再次来到他身边,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而他如水的温柔将是她最有利的筹码还是会成为最终扎进她心底的利剑?当消逝多年的温暖再次索绕心间,她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维持着那颗冰冷孤绝如一潭死水般的心?
如陌再次将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沉默片刻后,方道:“我不需要他人的心疼,更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所以,我不会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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