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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阿宝又睡到日上三竿,好不容易爬起来,看着床头的花雕坛子,干呕了几下,揉着脑袋,捶着心口,心下感慨,到底烧菜的花雕不行,还是姓十的带来的酒好,不伤嗓子不上头。
傍晚,阿宝从井里头捞了一只西瓜上来,切好喊树儿来吃。树儿好好的凳子不坐,非要爬到她的腿上坐着。她疯玩了好半天,额头上都是汗。阿宝便摸出帕子,给她一下下地擦着额头,笑看她吃瓜。
忽然眼角便瞥见那姓十的出了他的屋子,气定神闲地往这边晃悠。他的手还上回见到的粽子模样,但气色看着不赖,好得很。将军府的大夫他老人家的本事果然不是盖的。
阿宝无缘无故地便慌了一慌,忙提刀又切了几片西瓜,摆在盘中,再将盘子推到到他常坐的那个位子上。见树儿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脸上先热了一热,悄声与她道:“他也爱吃瓜……”发觉舌头不太好使,词不达意,忙呸了自己一口,重又道,“他手有伤,我大人大量,暂且不同他计较——因他也爱吃瓜,等下过来必然要让我切给他,我便先切好放着,如此,他便再也没有由头找我说话,我自然也不用同他搭话。”言罢,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树儿,只差问出一句“你看我聪明不聪明”了。
树儿果然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猛啃自己手中的瓜。他踱过来,落座,极为闲适地伸长了双腿,伤手随随便便地往桌上一放,那只好手伸过来取走一片西瓜,才送到嘴边,忽然又停住了,扬起一边嘴角,抬眼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从前,他只有看她笑话,亦或想找她麻烦时才会是这样的笑法,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阿宝脑中嗡嗡直响,心里发起了虚,忙垂首,仔细去数脚下一队搬家的蚂蚁一共有几只。她虽然垂着头,却能察觉出他的目光依旧黏在自己身上。
阿宝渐渐来了气,在心中为自己鼓劲道:“不错,你是做了两个春梦,梦里的那个人也是这张脸不假,但在这凤凰山,你是主,他是客,你怕他怎地?你就算做了一千个一万个,又关他何事!”
阿宝便慢慢地又抬起头来,鼻子朝上,朝他横了一眼,有意无意地哼了一哼。
树儿啃完西瓜,才要跑去玩儿,忽然打了个喷嚏,流出两道清水鼻涕来。他便放下手中西瓜,给树儿擦掉鼻涕,又向她轻笑道:“树儿夜里睡觉不老实,总爱踢被子,你记着多看看她,给她盖盖被子。”
阿宝听见“夜里睡觉”这句话,不由得眼冒金星,心既虚且慌,这下无论使什么招儿也管不住血色刷刷刷地直往面皮上涌,连忙伸手指出来啃。托他的福,才三两天的工夫,十个手指甲都早已被啃得光光的,只得又抽出帕子,捏起一只角,塞到嘴里连连咬了几口,心里这才好过了些。
阿宝连着几天都推说自己身子不适,不敢出去露面,晚间睡觉时,又在房门后加了一根顶门的木棍。如此安生了两日,第三日的夜间,迷迷糊糊之中,又觉得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竟然又被人抱在怀中往外走。阿宝便仔细思索昨夜自己是否喝了酒,想了许久,等她终于想起来昨夜的的确确是滴酒未沾时,自己的身子已然横陈于十二郎的床上了。
阿宝心中翻江倒海,懊恼羞愤,但她却不声不响,因为她要放长线钓大鱼,抓他个现行,叫他献丑不说,还要使他心服口服,当场认罪,再也无法狡辩。
果然,十二郎剥了她的衣裳,又脱了自个儿的衣裳,将要俯身向下来亲她的时候,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与他腰下的罪证,大喝一声:“姓十的,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又捧心长嚎,“我就晓得我无缘无故不会做那样丢死人的梦,我就怀疑我身上的印子恁地像牙印!却原来是你个臭流氓!这下叫我怎么见人!还叫我还怎么嫁人!”
姓十的不惊反笑,将她扑倒在床,三两下辖制住,又凑上前来,一下一下地亲她吻她之时,还抽空向她殷勤献计:“你明儿赏我点银子不就成了?”见她眼泪鼻涕一大把,问,“银子没有?铜钱我也收,价钱由你定,随便给。”她咬住嘴唇,挥着爪子往他身上招呼,他便又大度道,“实在没钱没银子,先赊着也成。”
阿宝差些儿吐出一口老血,哭骂道:“你好歹是我树儿的爹爹,你好歹要些儿脸皮!不过几年不见,竟然变成了这么个臭不要脸的贼!”
他倒不再嬉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肃然道:“若是你不在我身边,我要脸皮还有何用?若是能有你在,便是丢脸,又有何妨?”
阿宝听不进去,只管奋力挣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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