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页)
腻,语气却极为平淡。
一听到母亲特有的音质,谢慕苏就觉得心上早已结痂的伤痕又在汩汩地往外淌血。她没忍住,一句“我哪个爸爸生日”脱口而出。
电话那边沉寂了一阵子,苏静冷峭地说道:“你没死的爸爸。”
“行,我知道了。”她掐断电话,扔掉手中的坯布,打车去了国贸。苏静的电话搅乱了她的心情。关于她的童年,她能回忆起来的就只剩母亲暴怒的嘶吼声。苏静对谢朗逸恨之入骨,却总是打她泄愤。甚至有一次,苏静用棍子抽完她后,仍觉得不够出气,眼睛瞟见凳子,便随手拿起,兜头向她砸来。年少的谢慕苏也是受够了母亲的虐待,恨不得尽早死掉,所以躲都不躲——不过没能如愿,继父挡在了她的身前。
之后的某次,谢慕苏帮继父捶背时,透过汗湿的白衬衫无意间瞥见继父的脊背上有道长长的猩红狰狞的疤痕,一路蜿蜒到脖颈处。当时的她很内疚,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继父从没有因为她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而打骂她。直到现在,她也想不通继父为什么不和苏静离婚。
苏静在她眼中,与疯子并无二异。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又有些理解苏静。如果换做是她,刚生下孩子没多久,丈夫就出轨并发了疯似的爱上别的女人,不顾身体虚弱的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大学时,她闲来无聊便会去学校的图书馆,一坐就是一下午。她的记忆力不好,看书只当消遣,任何一本书都是一目十行地翻完。但始终记得王尔德的《不可儿戏》中的一句话——“所有女人都会变得像她们的母亲一样,这是女人的悲剧。”
她不会愚蠢到把名人名言当作绝对真理来信奉,但她害怕她会变成像苏静一样的人。哪怕这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只要最末尾的数字不为零,她就无法心安。
她同情苏静,却不会原谅“母亲”。
在国贸给继父挑了块手表,结账时,她心不在焉地想,上一次来这里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半个月?一个月?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她命令自己。接过包装完好的手表盒,她又乘车去了谢家。
继父正在教他的亲生儿子背英文单词,听到声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