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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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虚无里流逝的很快,无聊的生活每日都在重演。
活动、休憩、进食,一天的日常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将时间轴拉长,以一年为一个周期可以观察到季节的变迁,太阳投射下影子的长短随之变换。若以太阳黑子活动的周期为观测基准观测,每隔十年或者二十年气候总会剧烈变化。或者再拉长一些去看,位于一个冰期不同时候的不同朝代面临的灾害也不尽相同。
天灾如此,人祸亦是。
新建的王朝生机勃勃,历经百年后制度又人员逐渐异化,要么君主肆意挥霍继承下来的基业,要么时代的沉疴累积到不得不迎来巨大变革。
富庶如余州,也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被天灾、人祸将繁荣抹去。
喧嚣略过去的时候,华浮生正躺在一个破败的院子里的池塘上飘着,躺在一只小舟上,把自己当做一具尸体。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在意她,没有人打扰,也用不着伪装,是非常理想的“停尸点”。
她和寻常人不同,用不着每天吃东西,一躺就能躺上好几天。
没有人的地方就像她给自己制作的一个茧,躲在这里,就不用面对外面的一切,安静又安宁。
除了乌鸦叫,兵戈之声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听起来是一方顽固抵抗和一方穷追不舍的戏码,吵死了。
这个院子荒芜到隔壁不远处就是乱葬岗,怎么会有人没事跑到这里来干架?
她慢慢爬起来,阴着脸飘起来看是谁不想活了。
悄悄隐身、上飘,华浮生处在上帝视角中俯瞰茂密的芦苇丛。
嚯,还是个面善的。
怎么又是他?
身着靛蓝色衣服的萧应檀躲在假山之后,拿半截衣袍做了个简易陷阱,还利用着隔空移物的小法术让陷阱变得真实。
在追兵试探着过去的时候从侧后方出现,一刀干净利落的了结敌人。
眼看他利用地形和周围的工具一个个解决对手,华浮生心里也忍不住觉得赞赏。
看他抖着手给自己止血 、消灭痕迹,却被怀揣着秘法的异术士用非常规的手段追踪。华浮生皱了皱眉头,发现追击的敌人居然不只有普通人,还有一位有点修为的异士。
到底是谁下了血本请了这么个人。
要知道现如今大部分的地区的灵气消散至近乎于无,少部分还能修行的地点不是在深山老林就是难以进入的洞天福地,剩下那点修士也都不爱往灵气匮乏、呆久了还掉修为的人间跑。
更别说插手凡间事物沾染因果。
她没有急着下场。事情最好的结局就是她做一个过客,旁观事情发生的始末,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人知晓她今天在这。
但是萧应檀的状态已经越来越差,手抖着,指间掉着血珠,有些失血过多。
三天两夜的游走和搏杀令他疲惫不堪,除此之外对于血亲的冷漠与无情更令他心冷。
上回负责赈灾回去之后,储君易位后还惦记着点他听话离开京城的举动,于是让他取得了些许实权以保证自己的基本安全。他也识趣地打算就此收手表明自己不参与争夺权力——无论是阿耶问他还是那野心勃勃的四皇子的试探,他一直都表示自己无心于皇位,连朝会都时常告假。
他以为这样就好了,各取所需。
直到余州突然民变,叛军成形,他接了成为储君的四弟的旨意下来平叛,却不知道是一场试探。
眼看着余州在皇权的威慑与安抚之下重新变得稳定,他自己的路线却被泄露给反叛的余党。
不仅如此,解决掉叛军之后,还有宫里来的人……衣着换了又如何,那些招式他还认不出来吗?
终于只剩下一人,也是最为厉害的一人。
他很累了,知道以自己这个状态根本打不过对方,于是他把一直握着的横刀丢了,“哐——”的一声。
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突然发笑:“是萧应鸿派你来的吗?”
那人迟疑片刻,还是回答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总得让人做个明白鬼吧。”他道。
“你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那人道。
其实也不用确认,有利害冲突的就只有他与他的四弟萧应鸿,原因只是他年长他几个月。
没有再磨叽,对方提剑刺来。
与此同时萧应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