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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枫也多多少少知道了沈从薏对沈从嫣尸骨做出的事,他心内一直极其不安,搅扰死人的安宁,他也一直觉得沈从薏做的不对。可如今沈从薏在气头上,他也不能说的太直接太明显,只能道,“娘,姨娘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娘便不要再想了,徒增伤感而已。”
“要我不想也行,你必须答应与我去贝勒府。”沈从薏索性拿这个来和景泽枫谈起条件来。
景泽枫对沈从薏是极其孝顺的,听闻此,也只得点头同意。母子两个既然一拍即合,便也没多做耽搁,去结了账之后,直接雇了马车,就往八贝勒府而去。
这一日,景福雅和鸿时本才将陀瑾哄着回了富察府,俩人还没把椅子做热,就听外头的门丁传道,“景府二夫人求见八贝勒和贝勒夫人。”
“她来干什么。”景福雅白了鸿时一眼,而鸿时瞬间脸色苍白,从前沈从薏都只是与他偷偷见面,沈从薏自己都清楚,不敢让景福雅知道他们的关系;可今儿这是怎么了,打一早上起来,他这眼皮就一直跳,难不成,他一直以来努力维系的安宁,就要因这一次沈从薏的到来而瓦解了?
“这……呵呵,毕竟是你母亲家的人。”鸿时都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脸色了。
“让她进来吧,难不成还要拒之门外?”景福雅没好气的对门丁说了这么一句,见门丁仓皇的下了去,她心里更是气的慌。本来今日从富察府那就生了一肚子的气——景雪瑶对陀瑾实在太没有该有的尊重,怪不得陀瑾要跑回家了。他们千辛万苦的让富察巴顿在其中说和,最后让景雪瑶好一顿保证,方才心神俱疲的回来。谁知还没坐稳屁股,景雪瑶她娘沈从薏又来了。看来沈从薏这一家都不打算让自己好过啊,景福雅越这么想着,自然就越生气了。
只是景福雅万万没想到的是,来的不止是沈从薏,还有沈从薏的儿子景泽枫。她对沈从薏自然极不友好,可是景泽枫是景府的孩子,她自然护着爱着,所以景泽枫一来,她是又让人上茶又让人上点心的,见景泽枫神色不好,眼睛也红肿,还关心的问了许久,只不过景泽枫都是嗯嗯啊啊的避过了问题。
鸿时此时此刻的心情却与景福雅不同,他太了解沈从薏了,今日的沈从薏,给他一种从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逃避。沈从薏孤零零的坐在远处,见无人理,倒是也不气,起身径直往景福雅和景泽枫坐着的圆桌上去了。
“贝勒夫人对枫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沈从薏这样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景福雅这才抬起头来,与沈从薏对视一下,后疏远的笑道,“自然是好的,枫儿是我们景府的骨肉,我是他的亲姑姑。都说姑舅亲,辈辈亲,折了骨头连着筋呢。”
“呵呵,若这么想的话,贝勒夫人可就错了,”尽管没人邀请,沈从薏还是生生坐在了景福雅和鸿时中间空着的椅子上,这个动作让景福雅眉头一皱,一脸的厌烦;可沈从薏竟像没看到一般,还继续道,“枫儿与贝勒夫人这亲密,可与姑舅亲挂不上边儿,倒是与母子亲情一般了。”
“你什么意思。”景福雅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忍耐快要过头了,她马上就要爆发。
而此刻,鸿时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立起来,他实在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沈从薏过来横插这么一脚。可任凭鸿时怎么紧张和恐惧,沈从薏还是笑着开口,对景福雅眨眼道,“枫儿是鸿时的孩子,不就是贝勒夫人您的孩子么。”
“沈从薏,你少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景福雅实在无法忍受了,即刻爆发,一桌子的点心都被她甩了一地,茶杯茶壶跟着掀起的桌子一般,碎成千万块。
“我胡说?”沈从薏起了身,将落在身上的点心碎块清理掉,后拉着景泽枫到身边,一齐站在鸿时右面,对景福雅道,“若真论起辈分来,贝勒夫人这个名号,还真该是我的。毕竟,是我先给鸿时生了个儿子,哦不,是贝子。”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滚出去!”景福雅打小就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此时哪里肯容得下沈从薏。她打地上拾起茶杯碎片,就朝沈从薏扔了过去。眼见着要扎到沈从薏的时候,景泽枫手快,先挡住了。碎片扎在了景泽枫的手臂上,登时有血流了出来。
“枫儿!”沈从薏与鸿时同时惊叫一声,后鸿时执起景泽枫的手臂,立即对外头大喊道,“快,去找大夫来!要快点!”
“枫儿,一定很痛吧。”沈从薏咬着牙,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鸿时红着眼望向景福雅,本来他平日里脾气好得很,甚少与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