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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话,必要快快打消念头才好。你那二娘可是个调香高手,你爹又是一等御医,若被他们发现的话,姑姑怕是也保你不住啊!”
这等子卑鄙如沈从薏的事儿,不逼到她狗急跳墙的时候,她不会做,也不屑做!不过面儿上,景云瑶还是带着些哀色,那目光看得景康雅直心疼。景云瑶开口,便是句句带泪,字字泣血,“大姑姑,难道在您心中,云儿便是这样的人吗?若真是那样,大姑姑也不必这般袒护云儿了,尽管将云儿交给爹和二娘,让他们重新将云儿丢回那冰冷的松柏苑老死一生算了。”
“唉,大姑姑不过担心你,你又何苦说出这样的置气话,”景康雅见景云瑶的样子,便猜着估摸是自己多虑了。景云瑶不这样想自然是最好,她生怕景云瑶因为一时气愤走上歪路,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你既然没有这想法,大姑姑也便放心了。”
景康雅自是没什么坏心眼儿,不过担心自己而已,这点景云瑶看得通透。半晌,她才叹了口气,摇摇头却没说话。景康雅面儿上也有些挂不住,抬头间瞧着天又阴了上来,忙拉了景云瑶的手,嘱咐道,“眼瞅着又要下雨了,姑姑赶紧送你回府吧,这也该到了晚膳时候了。”
“大姑姑,云儿还有一事一定要做。”景云瑶虽然没有抽出手,却也没打算与景康雅一齐走。
“何事?说给姑姑听听。”景康雅停住脚步,转头望着景云瑶,但见她眼中满是坚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望着自己道,“大姑姑,我想去探探寒烟,我这心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她。”
见景云瑶心意已决,她又向来是个倔强的驴儿,不撞南墙不回头,景康雅只得点头道,“反正一会儿回去也要与你爹说说要你日后来帮忙的事儿,我这便与你一同走一趟吧。我也瞅瞅能帮上什么忙么,顺道看看飘絮。”
“多谢大姑姑。”景云瑶对着景康雅一福身子,发自内心的感激道。
因上次黄婆婆事件景云瑶赏给寒烟那五百两银子,寒烟家也不必住在偏远的破落小房中,反而在京师近郊寻了处有院有地的小宅子。景康雅本还讶异着何以几年之间变化如此大,但见景云瑶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竟是连门都不敲,动作熟练一气呵成,也知她从前必定来过,而这小宅子,多半也与她脱不了干系了。景康雅心里便开始嘀咕着,只为了个区区丫头,至于动这么大手笔么。
寒烟家的小院子里种了些日常吃的蔬菜谷物,一个与寒烟模样儿颇为相像的女子正在笑嘻嘻的拔草,大汗淋漓的,扬了一脸的土。景康雅认出,此女正是飘絮。但景云瑶却全然顾不得这些,似乎看不到一般直接进了一旁的小屋。她记得,寒烟曾带自己来过,还介绍说这里是她的卧房,她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卧房。寒烟说这话时候的心酸之情,景云瑶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寒烟爹娘此时正坐在床边抹泪,小声抽泣着。若不是那日有好心的邻居路过景府,发现寒烟衣衫不整的被丢弃于景府门外,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犯了何等罪孽。不过他们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被欺负惯了,景府又是京师中一等一的富贵大家,他们也不敢敲门问询,直接就将她抬了回来,买了些跌打药膏敷上。寒烟直到中午时候才醒过来,却也是一直流泪,目光呆滞,口中不停喃喃着“冤枉”一类的话,只让这对老两口以为寒烟也疯疯癫癫了,这一辈子一双女儿全都如此,怎能不让他们伤透了心。
“寒烟!”景云瑶推门便大声唤着,语气中满是悲恸。当她抬眼间望见床上奄奄一息的寒烟时,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寒烟的十根手指通红,又肿的像胡萝卜似的,里面溢满了淤血,手掌处还有些血痂,触目惊心。她的小脸儿苍白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因为整个背面遭了杖刑,此时正毫无声息的趴在床上,仿佛只剩一具躯壳。景云瑶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几乎咬碎了牙,寒烟无辜受到这般连累,让她心酸的同时又恨毒了沈从薏和黄婆婆。
寒烟爹娘见景云瑶亲来,先是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擦了眼泪,起身对着景云瑶行礼。景云瑶现在哪还有心情顾这些,还是身后的景康雅将两位老人引了出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挑东捡西的告知。景云瑶单膝跪在寒烟床前,忽的大声哭了起来,好像想要哭出寒烟所有的疼痛和委屈。
“大姑娘……大姑娘,寒烟没事……不哭了,乖……”好像又回到景云瑶仍旧呆呆傻傻的那些日子,每当她被黄婆婆打了骂了,她都会这般哭着,而寒烟则会偷偷安慰着她,也只有寒烟才会安慰她。
“寒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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