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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其乐融融、幸福缠绵,终于将我最后一点希冀打破。
秦笙说完后看到我,笑意敛了几分,子墨亦从盥洗室出来,忧心忡忡看着我,我放下亲亲,努力扯出完美的微笑,朝秦笙伸手:“萧楚衍。”
“秦笙。”他礼貌与我握手,视线却偏向你。
你收拾好小豆丁交给他,朝我大咧豁然一笑:“萧楚衍你还忤那做什么,跟阿墨这么熟了还想让她请你坐啊?”
你这一句,仿佛将十年分别的时光压缩成一个白天黑夜,我们离上一次相见,尚未隔满二十四个小时。只是,十年终究还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过去了,你在围城之内幸福,我在门口徘徊。
席间,城歌和子墨双双问及你这些年的经历,你轻描淡写,说是周游世界,也不细谈,只讲着一些有趣的经历和见闻,许是见多识广的缘故,你变得比从前爽朗,加之你以前就淡定,经过这么些年,就更显超然了。
你们谈笑生风,我默默听着,未发一言,直到亲亲小姑娘好奇地问我:“舅舅,你为什么不说话?”
餐厅里霎时安静下来,你们全都停止了说话,不约而同望向我。我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到她碗里,努力平静微笑:“你城西姑姑回来了,她今天是主角,那么多有趣的见闻,你难道不想继续听了?”
“当然想。”
“那还不快闭上你的小嘴。”
我又夹一块她最爱吃的排骨,这回直接塞进她小嘴里,小姑娘被堵得说不了话,呜呜地吃完以后,极有气质地横了我一眼说:
“舅舅你太坏了!还有啊,我们都在听,也都在跟姑姑说话,你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姑姑惹你了吗?”
如今的小孩愈发聪颖伶俐,我正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小姑娘问出的尴尬问题,城歌已瞪眼喝她:“顾亲亲,吃个饭你哪那么多话!”
而子墨已配合地望向秦笙:“小孩子乱说话,你别介意,城西,你继续说。”
亲亲小姑娘最烦她老爸训她了,但是也最怕城歌瞪眼,遂老老实实低下头扒饭,只是嘴里嘀嘀咕咕。我坐在她对面,听出她大概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随后她忘记我的“坏”,伸长脖子悄悄说:“舅舅我跟你说,老爸把老妈惹毛的时候,老妈也不主动跟老爸说话……”
子墨一家三口的一唱一和一小闹,将我的尴尬化去。只是,我已经坐不下去了,然而又不能贸然离席,恰在此时,韩墨来电,问晚上是否有空,我听他声音有些不对,立即回有。
饭后,我匆匆告别子墨一家,以及,你和秦笙。
我对你说:“城西,有空带孩子,和秦先生,来我家吃饭。”
这是重逢以后,我开口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它像一把刀,一个字一个字凌迟着早已阵痛的心脏,你没有回应,目光闪过一丝我不敢确认的痛,我已无法仔细辨认,因为,你在微笑。
秦笙则含笑回应:“萧先生客气,改日定当拜访。”
我更不能自抑,点个头后夺门而出,晚风拂过眼才发现,眼角已湿润,喉咙业已哽得生疼。
城西,今天的这个饭局让我不得不相信:从此以后,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家人,亦可以是陌路,就是再也无法成为日夜相伴的亲□人。
可我不甘。
即使,我已经答应苏媞要娶她,我还是不甘心,我们最后走到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韩墨在家里等我,他的屋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客厅里是他与阮疏桐的巨幅结婚照,两人笑容甜蜜,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一看便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茶几上摆满了疏桐爱吃的水果和小零食,就连阳台上摆放的都是疏桐从前种下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的,他照养得很好。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婚,我势必得深切嫉妒这个家的温馨,只是,如今从前的摆设还在,唯独那个人不知去向,整整两年,这对韩墨又是一种怎样的残忍与折磨?
我在想,疏桐也未免太不懂得珍惜,那些年,除了未能在公众面前宣布他们在一起,私下里韩墨有多宠她爱她,身边的朋友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我未曾料到,韩墨拿了几罐啤酒给我后说:“萧楚,从前我一直以为,是疏桐辜负了我的深情,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对她的爱,远不如她给我的多。”
我虽是他们的双方好友,但是,他们之间从结合到分开,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谜,我只看到韩墨是如何爱着疏桐,而疏桐又是如何漫不经心对待韩墨,如今韩墨这般说,我更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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