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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等左家下一代出来行走,也已经要到十年之后了,十年之后,又还有谁记得现在的这一点小事。”
陶永安听她这样一说,不免也觉得就是如此,于是也迷惑起来,那左郎中为何要冒着没了名声的危险,也要做这种事?
谁知道这个时侯,左郎中在家中也是大发雷霆,昨日将人送到国公府上的事,他是半点都不知情的。
左三姑娘昨天被送了一回,又被送回来,早已脸面尽是,此时正跪在左郎中面前,顶着被面纱遮住的脸,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对左郎中的话听都不听。
左夫人坐在一旁,脸上满满的都是恨意,瞪着左三姑娘,恶意都要流出来了。
左郎中一见这幅场面,不由又是大怒:“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你居然还不知道悔改?”
左夫人闻言就冷笑了一声:“我教出来的女儿?老爷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自己亏心死。当初我说将她抱到我院子里来养着,你说母女天性,不忍心让你的心头肉离了女儿舍不得,非要养在那人屋子里。后来我说请两个嬷嬷好生教养教养,你又说天性活泼自然才好,生怕她吃了一点苦头。如今出了事,倒变成我养的了?”
左夫人只用视线的一点余光看着左三姑娘,脸上的不屑与恶意溢于言表:“这样的女儿,我可不敢养。我养出来的,可都是规规矩矩的淑女。”
左郎中闻言一滞,转念却又怒了起来:“那昨日之事呢?你身为当家夫人,做出这种事来,该当何罪?!”
“我做的?”左夫人此时已经冷淡了下来,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着上面嫣红的蔻丹,口中却道:“老爷想来是忘记了,当初您多疼爱这个三姑娘,可是特许了她可以不需要我同意,就直接出门呢。这件事,我可是半点儿都不知情,如今闹出这种事来,反而都是我的错了?”
说到这里,左夫人陡然间声音尖利起来:“老爷,若是这件事影响到老大和老二的婚事,我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一定会算账的!”
她所说的老大老二就是左三姑娘上面的两个女儿,两人都已经定亲,只是等着婚期到了就要嫁出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两人的婚事若是起了波折,日后只怕就不好过了。
左夫人尖利的声音仿佛惊醒了左三姑娘一般,她抬眼看过来,目光盈盈落在左夫人身上,露出一点儿后悔,最后却又低下了头去,重重地在左夫人面前磕了一个头:“母亲,这件事,是女儿错了。女儿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母亲帮女儿惩治了那挑唆着女儿做出这件事的恶人。”
左郎中一听这话,忙不迭地追问到底是什么人。
左三姑娘却依旧只是盯着左夫人,根本就不搭理他这个父亲,让他觉得很是尴尬。
左夫人凝视着左三姑娘被面纱盖住了的脸,终于轻声叹了一口气:“你说罢。”
☆、第四十九章
陶蓉蓉的花宴上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只是想了想;陶蓉蓉还是让人将她放了进来,上下打量着不请自来的左夫人,面露好奇:“我记得;我似乎并没有请你过来?”
左夫人很是恭谦地行礼,口中说着言不由衷的歉意。陶蓉蓉也懒得听;直接摆了摆手让她停下来,问她过来到底有什么意思。
左夫人就立刻安静了下来,道:“今日前来,是想请公主殿下做主。”她这样说着,上前两步跪下;双手将书信碰上头顶;送到陶蓉蓉面前:“请公主殿下,为我左家做主。”
陶蓉蓉凝视了她很久;左夫人心中渐渐地不安,到最后甚至不敢呼吸。然后,陶蓉蓉才让身边的侍女上前拿起了那封书信。
“我公主府,可不是什么伸冤的地方,”左夫人听到陶蓉蓉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带着独特的冷淡,“若是人人都觉得自己不平,来找本公主洗刷冤屈,那我可就要忙死了。”
左夫人心中大定,道:“想来公主殿下知道荣国公府上发生的事,可那件事是小女无知,被人挑唆了。那背后之人,难道公主不想揪出来吗?”
她知道陶蓉蓉与洛成之间的事,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自信满满。只是片刻之后,陶蓉蓉轻启朱唇,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冷了心:“这背后之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心呃?”陶蓉蓉这样懒洋洋地说,“反正,胆敢犯到我手上的,打出去就是了。”
左夫人惊愕,为什么事情似乎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公主不是应该对荣国公很是上心,以至于这几年来都没有人敢向荣国公提亲,为什么这副模样,倒好似根本不在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