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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证,黄单真没想那么多。
张老板另起话头,“最近不太平,我一回来就听说有人无故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不止一个,你们说怪不怪?”
黄单的眼睛一闪,“是吗?”
张老板说,“是的呀,县老爷也没个动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啧啧,“还有个事,你们听说了吧,蜘蛛岭的土匪窝不知道被谁给端了,那血漫山遍野都是。”
黄单脑补血怎么漫山遍野,“张老板走南闯北,知道的真多。”
张老板得意起来,一忘形,就越说越多,也越说越离谱,多数都是只有小娃娃会相信的鬼话,譬如妖魔鬼怪。
他说早年去乡下收租,碰到个怪事。
黄单听的起劲,冷不丁听到“砰”的声响,他的思绪被打乱,张老板也是如此。
宋邧氏将茶盏扣在桌面上,明显的面色不佳。
“贤侄想来是有要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锋一转,张老板拿起黑色礼帽,像模像样的扣在头上,弹弹灰色长衫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老夫人,那商会的事,拜托您了。”
黄单了然,原来是有事相求。
他有些可惜,故事只听了个开头。
宋邧氏问道,“阿望,你不在屋里躺着,出来做什么?”
黄单把事说了。
宋邧氏握住旁边的拐杖站起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行。”
黄单学着原主那样,用撒娇的语气喊,“奶奶。”
宋邧氏的态度强硬,“回去待着,过段时日再说。”
黄单往椅子上一坐,明目张胆的威胁,“奶奶,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吃饭了。”
宋邧氏重重敲一下拐杖,“胡闹!”
黄单托着下巴,手指慢悠悠的点着桌面。
被孙子气的,宋邧氏拄着拐杖走了,卧床歇了歇,喊来管家,“阿望要上街去,你挑几个下人跟着。”
管家是府里资历最老的,他满脸皱纹,“是,老夫人。”
宋邧氏说,“支会一声,倘若大少爷少一根头发丝,宋家就不会再留他们。”
管家应声,掩上门离开。
宋邧氏靠在床头,犀利的目光慢慢浑浊,覆盖上一层模糊之色。
她的思绪飘远,不知道是飘到了哪一年,哪一天,哪一个地方,有哪些人,都在做着什么,说着什么。
宋邧氏猛地一下回神,眼里有着尚未褪去的惊恐,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希望不是……”
端午了,镇上家家户户的门楣上都放着一小把艾条和菖蒲,或者悬挂在厅中,床头,雄黄烧酒的味儿弥漫大街小巷,说是可以辟邪禳灾。
人们也是那么相信着。
黄单的身后跟着几个下人,身手都是拔尖的,个个神情戒备,一种无形的速杀从他们中间散开,街上的行人老远就匆忙避到一旁,唯恐惹祸上身。
嘈杂声源源不断,黄单特地走的很慢,还专门挑热闹显眼,人群集中的地儿,他是这么想的,自己大摇大摆,说不定能吸引那只妖的注意。
毕竟从那只妖的任务内容来看,它是一只寂寞,空虚,无聊到想有人陪自己玩的妖。
但是,不管怎么说,吃人都是不对的。
黄单边走边看,镇上挺大的,东大街是主干道,宽且长,两侧是都是商铺,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场面很热闹,马车一辆一辆的经过,哒哒哒的马蹄声消失了,又有。
黄单留意四周,街上穿梭的行人衣着大有不同,男的方面,有的穿着马褂,有的是长衫,极少有人穿着他那样的西服,女的光是发型,就够他看的了,直的,烫的,长的,短的,梳发髻的,不梳发髻的,各有特色。
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尴尬的时代,挂在古代的尾巴上,这就导致了一点,想观察一个人,只要去看发型和穿着,就可以得知对方的背景和家世。
“系统先生,妖有什么特征吗?是不是外貌,饮食,生活习性这几个方面异于常人?”
系统,“在下认为,妖既已化作镇上的一员,那就表示,它和普通人一样。”
黄单问,“那我怎么找它?”
他掐眉心,“系统先生,那句官方回答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也是无能为力。”
系统,“抱歉。”
黄单,“没事,我再想想吧。”
他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