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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过一句口头之言,聂文远的面上就不见血色,瞳孔紧缩,他的额角渗出冷汗,圈住小外甥的手颤抖不止,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可怜又可怕的疯子,欲||望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出现过。
黄单知道男人会怕,却不知道比之前更严重了,他抿了嘴唇,安抚的在男人背上拍了拍。
手腕被抓,黄单吸气,男人的气息挤进他的口腔,他仰头承受,唇||舌被亲的发疼,气息乱成一团。
聂文远在小外甥呼吸困难时退开,舔||掉他嘴角混着血丝的唾液,一下一下亲他脸上咸咸的泪水,“小于,我老了,经不起吓,以后不要再说那句话。”
语调是温柔的,字里行间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黄单答应了。
晚上聂文远说要去书房睡,他的态度强硬,不容拒绝,“你睡卧室,有事喊我。”
黄单看男人挤牙膏,提醒一句,“睡前还抽烟吗?要是抽,刷牙也是白刷。”
心不在焉的聂文远把牙膏牙刷放回原处。
黄单的视线落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聂文远,我想跟你做||爱,但是要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聂文远的呼吸一沉,“你成年了。”
黄单嗯了声,“是我怕疼,等我准备好了就告诉你。”
聂文远看向小青年,他说的认真,神态也是,不是在说笑,“好。”
十点左右,聂文远坐在椅子上抽烟,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他没关,小外甥来了,就站在门口,身上穿着自己托人从g城那边带回来的睡衣,脸白白的,泛着光,让人看了不禁感慨,年轻真好。
聂文远没起来,眼皮半阖着,就坐在书桌后面吞云吐雾。
他的小外甥人没进来,丢下一句“少抽烟,晚安”就转身离开,走时还很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黄单回了卧室没直接就睡,他靠坐在床头看书,等着积分袋子掉落,可惜等到零点也没等到一个,掉落的频率很难把握。
房门的门缝底下有块阴影,黄单没从床上下来,他盘腿坐在床尾,正对着房门。
约莫有半小时,门缝底下的阴影不见了。
黄单去把房门打开,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烟头,欲要回屋的时候手被抓住,他的眼皮跳跳,转头看着男人,“你没走?”
聂文远身上的烟味很重,起码抽了三根烟以上,他的嗓音沙哑,“我想了想,还是跟小于睡吧。”
黄单,“……”
聂文远去漱过口躺在小外甥身边,沉默着关了床头柜的灯,背过身睡觉。
俩人连个晚安吻都没有就算了,中间还隔的挺远,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躺着,被窝里的热气全跑出去了。
黄单忍了忍,就把被子往上拽,他觉得被窝里的暖气已经所剩无几,“聂文远,你睡过来点。”
聂文远侧身躺在床沿,被子都没怎么盖,指着夜晚的寒凉驱散体内的火气,他还把窗户给开了大半,冷风正对着自己吹,听到小外甥的声音,他没给出反应,呼吸平稳的好似是睡着了。
“算了,我去书房睡。”
黄单刚说完,男人就转过来,将他捞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睡觉。”
夜里黄单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叮”的声响惊醒,抓了个积分袋子继续睡,积分还要再攒一攒。
聂文远原本告诉自己,不要抱小外甥,更不要亲,结果晚上破了第一条,早上连第二条也破了,他的头有些疼,吃了两粒药才有所缓解。
黄单看男人吃药那样子,可怜又凄惨,就像一个在老伴那里没讨到好的老头子,他扶了下额头,决定去做个早餐。
聂文远听着楼下传来的声响,他赶紧收了药瓶关上抽屉出去。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子糊味,黄单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锅,表情很无奈,“我想煎个蛋,火开大了,然后蛋就……”糊锅了。
聂文远把人拉到一边,卷起毛衣袖口刷锅,“你去洗一点青菜,别用冷水,用温水。”
他刚把锅刷干净,就听小外甥问,“一点青菜是多少?十棵够吗?”
于是黄单就被男人手一挥,赶出了厨房。
早餐是碗青菜肉丝面,上面还有个荷包蛋,黄单捞一筷子面吹吹,“你什么时候去看我姐?我想跟你一起去。”
聂文远说,“医院那边反应,她的情绪还是不稳,不能沟通,警方的口供也还没录。”
黄单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