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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該說的都說完了以後,江憬反給桑黎川倒了一杯茶過去:「法律可是個好東西,它是作惡多端的人的保命符。在牢里不過蹲幾年,在牢外可是有身首異處的風險。我自認良善,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饒是如此都險些被身邊人暗殺,何況是半夜害怕鬼敲門的您呢?」
桑黎川氣得吹鬍子瞪眼,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江憬,你竟敢借刀殺人!」
江憬依舊是一副溫和的笑顏,笑眼彎彎地看著他,揚了揚眉梢:「嗯?借刀殺人?我不過是給了您一個空罐子,這裡面的蠱分明是您自己養的啊。」
桑黎川被江憬逼上絕路,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轉身看向趙毓芳,陷入歇斯底里的癲狂狀態,握著趙毓芳的兩隻胳膊,瞪著一雙猩紅的眼,語無倫次地央求:「毓芳!我們可做了這麼多年夫妻,總歸是有夫妻情分在的!這小子這麼狂妄,你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
可惜趙毓芳無動於衷,只是沉默地看向江憬。
桑黎川頓時急了,張口大喊:「毓芳!救我!你救我一命,我什麼都給你!」
下一秒,江憬對上趙毓芳的視線,語氣如常地對趙毓芳說:「阿姨,您現在跟他離婚,能分得一半的家產,而桑珏能繼承另一半遺產。」
說著他看了面目猙獰的桑黎川一眼,平靜地說:「他自願捐贈給社會另說。」
話音一落,桑黎川便像瘋狗一樣朝他撲來,揪著他的衣領說:「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表面看起來像是有學問的斯文人,心腸怎麼這樣歹毒,比墨還要黑!我要把阿逾喊過來,讓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說到這裡,他自己鬆了手,轉身打算去找桑逾。
他堪堪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江憬便在他背後冷冷地說:「我不願讓阿逾聽,不是不想讓她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而是不想讓她聽她的父親做了什麼事。她自是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也能猜到你做了什麼事,但是您不想在她面前,保留最後一絲顏面了嗎?」
桑黎川驚惶地回頭看向他。
仿佛整個人被他銳利的目光貫穿。
桑黎川則目光空洞地看著他,轟然大笑:「你們這是要我死!我要是就這麼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天之後,桑黎川雖然死有餘辜,但沒有意外身亡。
他瘋了。
江憬毫不留情地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他不能接受這麼多年的紙醉金迷、酒池肉林在他眼前化為灰燼。
他得到的越多,擁有的越多,被褫奪、被打破的時候,就越無法忍受。
他不是因為頂不住這麼多年的罪孽而瘋的,是被一無所有的恐懼嚇瘋的。
趙毓芳很快就找醫生給桑黎川開了診斷書,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在他即將被精神病院之前,對或許還有一絲意識的他殘忍地說:「從你第一年沒去給阿逾的母親掃墓時我就知道你不會愛任何人,現在的結局很好,恭喜你,也沒有被任何人愛過。」
江憬在精神病院的門口等她,他會送她去原本屬於桑黎川的集團處理交接事務。
她終究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見到江憬以後,對江憬說:「是我低估你了。」
江憬禮貌而紳士地對趙毓芳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您今後如果需要人為您效勞不妨來找我,阿逾是個單純的小姑娘,您強行讓她參與到那些她不熟悉的領域的紛爭里會讓她感到無措。」
在他眼裡,桑逾志向遠大,要當外交官勢必要經歷風雨的洗禮。
但一碼歸一碼,豪門裡的利益角逐本與她無關,她不必要受那些腥風血雨的摧殘。
那場鴻門宴後,桑逾如實向他坦白和趙毓芳的賭約。
他在知道趙毓芳一直纏著桑逾,三番五次阻撓她的理想並打擾她進修後,非常不滿。
他可以容忍趙毓芳從中作梗,挑撥他與桑逾的感情,離間他和桑逾的關係。
因為他們感情深厚,始終信任對方,即便是挑撥離間也不會對他們彼此深愛這件事造成任何影響。
可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衝擊桑逾的理想事業,哪怕情有可原。
畢竟他為了保全桑逾的理想事業,四年來守身如玉,沒有碰過她半分,怎麼能允許別人輕易撼動?
趙毓芳在達成自己的目的後心如止水,面對他們這對眷侶如膠似漆的模樣沒有任何羨慕嫉妒的情緒,只是祝福道:「我也沒有其他能讓你們幫上忙的地方了,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結婚的時候給我發封請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