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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想叫无法叫出,此时司马如烟已经晕死过去,她没有看见,羽歃的左眼已经因愤怒而睁大,眼仁犹如琥珀般,里面时候有一弯新月,狼眼!在极度的痛苦之中第一次显现。
突然一阵似曾相识的声音把他从痛苦中唤醒,如成群的蜜粉在耳旁振翅,这是那块前日消失的锈铁发出的声音!他顺着声源听去,扒开厚厚的枯叶,竟然发现一个小小的洞口,五岁的孩童刚好能进入,他便顺着小洞匍匐爬去,不久便发现以前似乎有一处亮光,如萤火,也像鬼火,再爬行一段果然看见那块锈铁正静静的躺在这里,似乎它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它一直都躺在这里静静等待着他,羽歃轻轻的捡起,捧在手里,就像好友重逢,故人相见,他突然看见洞的深处那亮光忽左忽右的跳跃前进,好奇使然,冥冥中似乎有双无形的手,正在后面推他进去。
羽歃一边爬一边心想:以前曾听爹娘讲过许多江湖故事,许多英雄都是身负深仇大恨,之后碰上古洞深崖,里面都藏着失传已久的古典秘籍,或是其他宝物,此洞如此隐蔽,又有鬼火引路,难道我也机缘巧合,碰上奇遇,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可以为爹爹报仇了!“
想到此处,抬眼一看已到小洞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青灯古木,青石断瓦,破败不堪,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任何其他物件,想起断头的父亲,温馨往事历历在目,悲从中来,便哇哇大哭起来,突然想到母亲还在昏迷之中,不可久留,便又急匆匆怕了回去,却不见了母亲,走出洞外,突然!发现母亲已经倒在父亲的尸体旁,血融入雪中,已经冻结成冰,司马如烟倒在血泊之中,腹部赫然插着一块令牌,上端铸着鬼头,下部的铁质竟然和他手里的锈铁一样,只是稍小了些,上面写着一行古篆“一令出 鬼眼现 。”
当时眼见丈夫人头落地,一股悲痛袭上心头便晕倒过去,待她缓缓醒来,却发现羽歃和丈夫的人头已经不在,丈夫的尸身还在那里静静的躺着,那队红衣怪人也不见踪影,刚刚失去挚爱,小羽歃已经是她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羽歃肯定是被那些杀千刀的掳走了,那帮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羽儿哪里还有命在。
此时,司马如烟心已死,走到羽天啸身旁,发现丈夫身旁的雪堆上插了一块令牌,便用这块令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追随丈夫而去。
飞絮蒙蒙,
嘶骑渐遥,
蹄尘不断,
如烟鬓落雪,
横刀泪啸天。
最是悲切万古情,昆仑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飞雪。
此时的小羽歃数个时辰之内便连失两位至亲,痛上加悲,终于无法支撑一头扎入厚厚的积雪之中,昏死过去。
他眼还在流泪,心还在流血,拳头还在紧握,但人已随风而逝,家已断然无存。
他该怎样面对父母的尸体,面对眼前的一切?!
天若有情,也许面对如此凄凉的场景,如此悲惨的遭遇,也不知该拿什么去拯救这样一个悲切的小生命。
第三章 那就去江湖吧
断肠,什么才是断肠。。。。。
纷纷飞雪飘断魂,夜寂静,寒声碎。
木枯草断月悬空,天淡银河垂地。
昆仑无语,月华如练,长里人千里。
骨肉已断心已伤,泪未到,先成血。
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
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拭泪入江湖。
飞雪如殇,一轮明月照映着昆仑群山,高天无际,那不谙人情的落雪,却似被抛在银光不照的远处。
此刻的羽歃,已无父 无母 无家,就像这满山的枯木乱枝,风欺雪压。
风过长夜,孤独,如蛇般,寂寞蜿蜒,然后蜇伏,缠绕着这颗小小的心灵。
羽歃就地埋葬了父母,没有墓碑,没有香烛,没有纸钱,只有凄凉,天地间都只有凄凉,他呆呆的跪在坟前,风如刃,雪如锋,泪干,又流,血干,又流。任凭泪和这皑皑白雪一同落下,又一同随风飞逝。似乎满腔的仇恨,满腹的哀愁,就可以这样慢慢的随着血和泪一起流出,没入风中。但心还是这么痛,这么疼。。。。从此以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困难,都只有他一人独自面对,独自承担,他又可以拿什么承担呢?仇?恨?悲伤?还是五岁孩子柔弱的肩膀?!唯一坚强的只有这颗心了,这颗还在流着血的心,但它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坚硬的心。
现在,他该何去何从?对!报仇!报仇!!
久久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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