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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赶来的小四郎、蜡齐和念鬼三人,已经封死了了十兵卫的退路。
地虫十兵卫的牛脸,在绝望中扭曲变形。他放开了卷轴,口中飞出一道光芒,
在夜空中划出一条斜线。
破虫变(7 )
但是十兵卫没能活到那道光芒落地。他所瞄准的人影,似乎早就等着他发出
攻击似的,轻易地避开了标枪的袭击,转而来到了十兵卫的身后。地虫十兵卫已
经变成了死尸。人影手中的弯刀上,穿透十兵卫背部所沾染的血迹,正在一滴一
滴流个不停。
“天膳大人!”
跑到近前的小四郎喊道。
苍白的月光下,药师寺天膳的脸还是那样扁平而缺乏变化。但是,这是怎么
回事?刚才,他不是在灌木丛中,被十兵卫口中喷出的标枪刺穿了心脏,已经气
绝身亡了吗?
但是,没有人问起刚才发生在灌木丛中的事,天膳自己也没有谈起。就像理
所当然一般,天膳低头看了看地虫十兵卫的尸体,开口说道:
“我来晚了。”
然后他俯身从地上拾起从十兵卫口中掉出的卷轴,又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另一
个,一一对比。
“果不其然,两份卷轴是一样的内容。……只留一份就够了。”
他颔首取出腰间的打火石,点着了其中的一个卷轴。
“不把多余的烧掉,万一落在甲贺族的手里,救不好办了。”
卷轴在火中燃烧。甲贺弹正、风侍将监、地虫十兵卫三人用尽智慧和生命,
希望传递给甲贺一族的卷轴,很快就将变成了一堆白色的灰烬。
萤火也回到了众人身边。
“将监怎么样了?”
天膳平静地问。
“已经解决了。”
萤火低声答道。她已经给了风侍将监致命的一击。
药师寺天膳展开剩下的卷轴,用手指蘸着脚下尸体的血液,在风侍将监和地
虫十兵卫两人的名字上画上两道红线。
仍在地上的另一个卷轴,似乎余恨未消地,升腾出最后一丝火焰。——五名
伊贺忍者被火光照亮,脸上并没有显出欢喜的神情。
“还剩下,七人。——”
从刚才死去的两名甲贺忍者的身上,众人已经预感到,他们和剩下的七名甲
贺族人之间的死斗,绝对不会是轻而易举的战斗。
火焰燃尽了。这五名伊贺的忍者,又像妖风一般,消失在暗黑的山林中。他
们的目的地,是甲贺,还是伊贺?
水遁(1 )
一
藤堂藩曾经收藏着一份机密文件,叫《无谛子》,其中有一段,这样描述伊
贺:
“伊贺乃秘藏之国。能产麦米,不欠兵粮。一国坚固,入口有七,于每处设
火枪首领一名,率五十人防备,则万无一失。唯缺盐,应于暗中多加购置。”
诚如文中的记述,伊贺这个地方,东临铃鹿布引山脉,西邻笠置山丘,南接
室生火山群,北面是信乐高原。加上内部的盆地和地沟,天然形成了一个封闭的
小社会。
伊贺锷隐谷位于伊贺之北。不说后世如何,单说书中故事发生的时候,藤堂
藩的武士还很少有人能够进入这个区域。即使进到锷隐谷内,也会被谷中的死路、
七曲林、迷宫一般的灌木丛所迷惑,失去正确的方向。更可怕的是,无论走到哪
里,你都会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你,让你不寒而栗。
现在,甲贺弦之介就有这种感觉。
然而,对于陌生人来说,甲贺弦之介的居所,甲贺信乐卍谷也会给人以同样
的感觉。弦之介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伊贺锷隐谷的时候,看到谷中那些若隐若
现的忍者城堡,上面遍布的枪口,以及一夜之间就可以变换为防卫工事的树木、
岩石和房屋,曾经由衷地感叹。
但是,现在弦之介的心情,却和以往不同。
“丈助,山还是原来的山,为什么伊贺的春天和甲贺差别这么大呢?”
弦之介是如此的愉快,以致于锷隐谷的战斗设施虽然历历在目,而他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