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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能使得出来。
可有滕希文在就不一样了,顾怀安不会允许自己在滕希文面前丧失风度,大概这就是所谓男人奇妙的自尊心。
「我要说的那天都和你说清楚了,并且不觉得我们还有什麽好谈的。你同意,就签字,不同意,我们接着协商或者打官司,随你选。」
「苏放你别那麽绝情,我们在一起那麽多年,我是犯了错误,但你难道连让我解释一句 机会都不给我麽?死刑犯都有上诉的权利,你就当看在顾羽的份上,再给我个机会,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我保证以後都不会再犯你的忌讳,你。。。。。。。」
苏放冷笑一声打断他:「顾怀安,你他妈当你是小学生做错题目还能拿红笔订正是吧?不好意思,我没空听你出轨的心路历程,你大可不必和那小男孩分手,他肯定比我懂得听你倾诉安慰你。」站起身来,冷冰冰地望着顾怀安:「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来教你该怎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跟那小男孩儿上床前难道没想明白我会跟你分?还是你觉得我苏放能为了你顾怀安破坏自己的原则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呵,顾怀安,你到底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了。」
他酣畅淋漓地骂完,忽然觉得自己他妈的今天答应来见他就是脑子走水了,大衣都没拿走出门去,顾怀安想追,被滕希文拦住,口气很温和很诚恳,却透着不容挑衅的味道:「顾怀安,别这样,太难看了。」
「你他妈滚开。」顾怀安看滕希文的眼神几乎喷火。
滕希文丝毫不介意他到挑衅,甚至好脾气地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麽,顾怀安脸色大变,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终於不再试图去追苏放。
滕希文捋了捋被他抓皱的袖口,最後怜悯一般睇了他一眼,跟律师点了点头,拿过苏放的大衣跟了出去。
苏放抵在他车上抽烟,大冬天的,就穿个衬衫,指甲盖冻得发白。
滕希文打开车让他坐进去,把暖气开到最大,问:「去哪儿?」
苏放没回答,他此刻就想找个地方,能让他安静地抽上几只烟,然後把顾怀安那混蛋跟废烟似的全部排出胸腔,也不用这麽恶心着他,让他胸口犯闷。
在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顾怀安知道他和苏放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苏放离开的这些天,顾怀安想了几百种挽回苏放的方法。第一时间和白启楠分了手,他想过跪地求饶,想过死缠烂打,甚至想过利用儿子去让苏放於心不忍。在他的设想里,他爱苏放,他们能够在一起那麽的不容易,三年的家庭生活让彼此的感情已经化作为了不可隔断的亲情,都已经好了那麽久了,有着那麽多的共同的牵绊,怎麽可能真的说分就分?
是的,他是犯了苏放的忌讳,出轨了。可是,这世上哪个男人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的心从来没有背叛过苏放,和白启楠偷情,也不是因为移情别恋了,他只是一时压力太大,选择了错误的解压方式,而这些压力,有很大的一部分他没法从苏放那得到安慰,更甚者,苏放就是那些压力的来源。
顾怀安觉得自己错得情有可原,也相信苏放和他一样放不下这段感情。就和许多异性恋夫妻一样,丈夫出轨了,家庭出现了危机,难道就只有离婚这麽一种解决方案麽?如果真是这样,那民政局天天颁离婚证书都忙不过来了。
他相信苏放再决绝,再说一不二,只要自己表现出大彻大悟痛改前非的决心,不离不弃的坚持,再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一个台阶下,两个人怎麽样也能接着过下去。毕竟,他们为彼此付出那麽多,又不是不相爱了,还有一个孩子,再怎麽生气,折滕够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苏放总会想明白原谅他的。
可这些美好的设想因为滕希文的出现全部变得毫无意义,苏放有了滕希文,又怎麽再会回过头看他一眼,别说他们在一起三年,就算三十年,他都比不过滕希文。
更何况,就算这三年,也是他从滕希文手里偷来的。
顾怀安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恍惚间感觉面上微凉,有人正在给自己擦脸。
“苏放……”他握住那人的手,把他拉倒,躺在自己的胸口,抱得紧紧地不让他再离开。那人一顿,没有挣扎,顺从地伏在他的胸口,手颤抖却坚定地解开了他的衬衫,亲了下去。
顾怀安的绝望无疑给白启楠的感情带来了希望。就算顾怀安斩钉截铁地要跟他分手,他也没有真的放弃顾怀安,今晚他是实在没了办法,顾怀安不接他电话,他只能用以前偷偷配的钥匙来找顾怀安家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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