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四十八 “嘿，看，他叫沐云，我徒弟！”(第2/3 页)

他也就忘记了。

但就在刚才，马良再一次回想起了当初的感觉，而这一次，更加强烈。

许久，马良这才将目光放在沐云身上，全神贯注，倒不像是长辈看待晚辈的目光，而更像是某种欣赏。

就像是在欣赏一个无比完美的物品。

马良明白沐云身上绝对藏着某种秘密，既然沐云不说，他也就不问，只是今天，马良感觉自己或许要改变了。

“寒假你去了醉月楼？”终于，许久后，便是沐云都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马良终于出声。

“不错，老师。”沐云神色恭敬。

“杀人了吗？”

“杀了。”

“第一次杀人什么感受？”

“这......”沐云一时有些不适应，他不明白为什么马良会问这些问题。

“当时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只觉得脑子很空，就像是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沐云只好如实回答。

“很多人第一次杀人都会呕吐，你呢？”马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沐云顿时茫然，慢慢回忆着，“没有，只是觉得很恶心，不过事后想起来，很怕。”

“真的？”

“真的。”

马良默默点头，皱眉思索，“有人说，在醉月楼的时候，有个五阶强者想要收你为徒，你为何没答应？”

“这......”沐云有些诧异，没想到马良会问这个问题。

“如实回答。”马良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我不想拜第二个师父。”沐云认真地说着。

“糊涂！”马良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收你为徒的叫雷杰，五阶巅峰异能者，一身战力惊人，乃是江永市真正的天骄人物，你已经展现了惊人天赋，若是能够拜他为师，其中好处你可清楚？所得资源你可清楚？日后成就你可清楚？”

马良一声更重一声。

沐云顿时被马良一脸怒容唬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会这般愤怒。

他一直觉得老师不是应该欣喜吗？自己并没有忘本。

“可是。”

“可是什么？”马良的问题步步紧逼。

沐云被马良一步步紧逼，此刻他的神色无比的严肃，“可是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若是我日后修为强大，成为一方大人物，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的老师就是墨风学院的一个老师。”

“我也要让那个让老师一辈子耿耿于怀的人知道，我的老师一生都不弱于他！”

“我更要天下人知道，在墨风学院有一位曾经的天才，他曾受不公待遇，但他并没有怨恨任何人，而正是他，教导出了我。”

“我，沐云！就是要为我的老师正名！”

沐云声音颤抖着，一字一顿，一字一句，奋力嘶吼，直到最后仿若歇斯底里一般。

“若是我拜了第二个师父，那他们永远记住的，只是那个五阶巅峰异能者的老师，永远都不会记住我的第一个老师，那个人叫马良！”

最后，沐云慢慢说着，双眼通红，他委屈，他好不容易坚持住自己的本心，可没想到迎来的却是老师的一声责骂。

他原本以为马良会开心，可事实却不然，所以沐云觉得有些委屈。

马良双眼瞬间呆滞，而又慢慢地，双眼通红！

当他真正明白沐云心中所想的时候，他笑了，笑着留下一行眼泪。

这个如铁塔般的男人，对任何学生都是一副凶狠面目的男人，这个被称为魔鬼老师的男人，笑着哭了。

纵然自己这辈子有多么心酸的过往，曾经承受过多么让人愤怒的不公，但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幸福。

因为他觉得，这是机缘，一辈子最好的机缘。

若是自己不能站在世界的巅峰，为何不让自己的徒弟试试呢？

“沐云，谢谢你。”

马良慢慢地说着，声音哽咽。

也许两个男人之间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也没有什么温柔的对话，甚至马良不止一次地呵斥沐云，可到了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不如一声谢谢来得实在。

沐云抬头，却发现了马良脸上的热泪，“老师。”

他有些不知所措。

马良依旧微笑着，沉默许久，而后缓缓说道：“恭喜你，你出师了。”

这一声像是用出他一生的力气。

瞬间，马良似乎又想到了那个跑在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