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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和中美的危地马拉,我记忆中那些在花园墙上盛放的九重葛颜色非常灿烂。老树干高近七呎,老枝新叶翠绿繁茂,经修剪成形之后树冠成大大小小的半圆形,高低错落,树姿甚美。开花时节一树粉紫笼罩着深绿,更美。可惜的是这两棵老树常常会被白蚁侵蚀根部,需要不时留意。
除了这两棵老树之外,另有罗汉松和福建茶树各二。罗汉松和福建茶是香港人最喜欢修饰后用来作园景用的。我又请园艺公司在花池中植了一丛桂花,银桂。这丛桂花一年中开花不止一次,但香气却不甚浓郁。
在鱼池的两边我们各种了一丛竹子。“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中国花园中竹子似是必不可少的植物。竹子外形清雅,挺拔,俊秀,代表了中国文化和士人所追求的品格。可惜在北方种竹不易,我在北京种下的一丛竹子已近十年,至今依然疏落纤细,如病后的女子般看上去弱不禁风。这次在后园中种了一种竹节较密每节间竹杆成腰鼓形竹子:人称佛肚竹,据说在佛寺中种植最多。拜此地气候温暖潮湿所赐,两三年间已成非常茂密的两大丛,需要不时修剪以免影响其它了。
在园墙的两边我们分别种了九重葛和炮仗花。九重葛至今已经郁郁苍苍爬满了园墙和墙上我们围起的竹篱。一到开花时真称得上是灿烂夺目,无数红色和紫红色的花苞叶开得好似一片用花朵堆砌成的墙。偶有微风吹过,片片花叶洒落泳池的水面,碧蓝色的水面上点点鲜红飘浮,有说不出的诗意浪漫。当花开到如火如荼之时,好似山野间杜鹃花般灿烂繁盛,这大概就是广东人称之为杜鹃的原因吧。另一边的炮仗花枝藤虽不如九重葛般繁盛,但开起花来之灿烂又不遑多让。有时两墙同时花开,一边红紫一边橙黄,真可谓是美不胜收了。廊檐的柱子边上种了七株金银花,连凉亭的一株共有八株,金银花开时是优雅清丽的,幽香袭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后园(3)
几个花池中除了以上的大小树木之外种满了不同的时花,多数是草本的花卉。我通常一年两次请园艺公司在夏季和冬季来更换花池中已经凋谢的花朵。夏季常种的花卉有红色的龙船花(在端午节赛龙船时开始盛放,故名),红色、粉红色和白色的长春花(又名雁来红、五瓣莲)和可爱的点点金;冬季的花卉有紫蓝色的绣球花,花朵繁多的深红色凤仙和我最喜欢的紫红色野牡丹等。不同颜色的比利时杜鹃四季都可以开花。另外还有一种广东人称之为晓媚的花一年中也开得很长久,花成穗状从底部渐次开到顶部,颜色是淡淡的橙黄色。每个花池中种同色的一种花卉,于是三四个花池中的花儿就常常在后园里争艳斗丽了。
秋冬季节里杂色的矮牵牛在檐廊和凉亭下的吊蓝中繁花盛开,夏天则是小巧的猪耳朵花。园中另有汉白玉雕成的花盆数只,夏天养睡莲,冬天种盆花或小*。菊虽美但可惜花季不长,而且广东太热太潮,品种远不可与北京相比。
我喜欢白兰花的香味,特请人在墙边种了一棵。两三年间树已经高达十几呎,可惜的是很少开花。想必是墙边太潮湿,白兰最忌渍涝,无可奈何。
墙边和凉亭背阴之处我多种洒金,广东一带好像并无玉簪花。洒金虽只可观叶,但颜色艳丽时也可比花朵了。
后园墙外是香港新界旧日的一条村落,在园中可以看到几座外表残旧的村舍高低稀疏地散布在山岰之中。一条石阶从荔枝山脚蜿蜒而下通向白鹭湖边,就在我们的墙外经过。时至今日香港的旧村落中平日人丁稀少,所以听不到太多的人声嘈杂。只有假日时一些游山远足的人在小径上走过时言谈笑语会飘进墙内,荔枝山是香港新界的一处郊野公园。
香港的村落中通常有很多芭蕉树,我们在后园里可以看得见墙外长年翠绿肥大的芭蕉叶,不种芭蕉而晴有芭蕉可赏晴,雨有芭蕉可听雨,可称胜似江南园林中的“借景”了。
我对花园中花卉的要求是生长繁茂和经常盛开,是否名贵品种并不重要。早在许多年前我到法国巴黎郊外的吉维尼参观莫奈的花园时就想好了将来我自己的花园里应该是一处万紫千红,百花争艳的地方。今天这个花园虽然还不能好像莫奈的花园那样随意和自然,但已经是一处百草丰茂的所在。
与北方不同,在香港可以真正享受花园之美的时节是深秋和冬天。春天太短而且异常潮湿,夏季的酷暑和湿度再加上蚊虫令人不能在园中久留。
和暖的早晨,朝阳刚刚在荔枝山脊冒出头来,后园里的空气有一种早晨特有的清新芳香。在鱼池边喂完了争先恐后抢食的锦鲤,走到凉亭坐下听吱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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