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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也用力摇头,只是注视着川田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川田举起颤抖的右手。“永、永永……别、别了、了。”
秋也握着川田的手。
“典、典、典典子……小姐、也……”
典子泪眼盈眶地握住川田的手。
秋也已经明白川田他就快要死了。不,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到现在才接受罢了。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秋也思考着该对他说的话。找到了一句。
“川田。”
川田的目光自典子身上游移到秋也那儿。
“我会代替你彻底摧毁这个国家!我一定要摧毁这个国家,可恶!”
川田露出笑容。手自典子的手上无力地落在自己胸膛。典子跟着在川田的胸口紧紧地握住那只手。
川田闭上眼睛,又像是微微地笑了。接着说道:“我我、我说过、了、了……七、七、七原。你你用不着……做那那、那、那种事。没、没没关、系系系、系,只只只、要……要你你、你们、们们两个……活活、活下去……就、就、就好。要、要要、像这次……一样,两、两、两两两人人、人彼此……此、此互、互信、互……互爱爱,相、相相互、互扶助……”
川田说道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已经不再张开。
“……这是我的心愿。”川田清楚地说道。
这是最后一句话了。川田已经没有了呼吸。自舵房天花板落下奇特的黄色光亮,照在川田那张变得完全苍白的脸上。他的表情十分平静。
“川田!”秋也叫道。想起还有要说的话。“你会和庆子相会的!你和她一定会很幸福的!你……”
太迟了。川田的耳朵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吧。然而,他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地安详。
“可恶!”秋也的嘴唇颤抖着,连带说话的语尾也跟着颤抖。“可恶!”
典子还握着川田的手,哭泣着。
秋也同样将川田那厚实的手掌握在手里,然后,想起一件事,翻找川田的学生服口袋。有了!那个红色的鸟笛。秋也把鸟笛塞进川田的右手,让他握住。然后自己的手再由外侧包住——接下来,秋也终于也哭了出来。
'终章'在大阪?梅田
混杂的人们在大阪梅田的地下铁总站里,因为各自的理由而忙碌地朝四处移动。隔着中间宽阔的阶梯,并排着两座手扶梯,七原秋也(香川县城岩町立城岩中学三年B班男子十五号)自其中一座手扶梯向下移动时,耳边传来“以下是在香川县所发生的‘计画’责任教师遇害事件后续报导。”的声音。秋也搭在身旁的中川典子(同班级女子十五号)身上的右手臂,不自觉地出力、停下脚步。
手扶梯旁,和手扶梯同高的巨大电视荧幕里,出现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头发三七分的主播特写镜头。
秋也和典子一同往大荧幕前进。星期一刚过傍晚六点,学生及穿着西装的上班族,一大群等待与人会合的人集中在这里。秋也和典子现在身上穿的都不是学生服。秋也穿着牛仔裤、印刷图案衬衫及牛仔外套,典子也穿着牛仔裤配上深绿色的POLO衫,上面还披着一件灰色的薄连帽运动外套(不过,两人的球鞋都还是原来那双,洗过后再穿上)。秋也脖子上绑着绷带,藏在外套的立领下;典子的左颊贴着大型的OK绊,但是拜压低戴着的黑色皮革棒球帽所赐,应该不至于会引人注目。典子走路时虽然还会稍微拖着右脚,但那也不会过于显眼。秋也右手调整了一下背在尚无法动弹的左肩上的侧背包背带。
川田留下的纸条写着一个医生的名字,和那医生在神户市内的地址。
看到那间在商店街后巷里的小诊所,不禁让人联想到川田的老家恐怕也是给人同样的感觉吧。一位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医生没多说什么,很快地把两人迎了进去,帮两人治伤。那医生说:“川田的父亲和我死去的父亲是大学的学长学弟关系。我也很受川田的父亲的照顾。”医生人面似乎很广,才刚让两个人躲藏在自宅的隔日,也就是昨天,他就把逃亡海外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章吾为了预防万一,留下些钱财在这里,我就是用了那些钱。”首先要从和歌山的小渔村坐渔船到太平洋,然后再换乘韩半民国的船。“虽然从韩半民国到美国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得先看能不能顺利搭上那艘船。”医生一脸担心地说道。秋也两人当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今天,自医生家出发前,典子和家里通了电话。正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