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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喂狼。”
羹尧连忙摇头道:“伯母不可如此,容我出去见机而作便了。”
邹鲁也笑道:“大人既要见他,待我随周贤弟出去,如有消息,再传递进来,请各位尊长决定。”
羹尧把头一点道:“你可传知门上,着他先在前厅稍待,我就出来。”
说着,换上一身公服,携了邹鲁径向前厅而来。才到厅上便见那刘长林,居然穿了一身五品武官服色,脑袋后面还拖着一条蓝翎子,宾主见礼之下,羹尧首先笑道:“久闻刘兄乃系这一带人望,番汉两面均极重视,但不知现在何处供职?”
刘长林将羹尧一看,只见他虽然是一位白面书生,却眼蕴奇光,不怒而威,忙又打一恭道:“治生前因举办团练剿匪有功,曾蒙按院保举五品军功,并赏给顶翎,其实并无实缺。”
羹尧不由笑道:“原来如此,我倒失敬了,刘兄既是本地绅缙,此番枉驾,自必有所见教,还望明言才好。”刘长林忙道:“说也惭愧,治生此来实在不免唐突,但闻得大人在京之日,便以任侠好客声震九城,这话确实吗?”
羹尧又笑道:“年某不肖,事诚有之,但不知刘兄何以竟提及此事?”
说着那颜色之间,便渐渐沉了下来,刘长林又道:“大人不必见罪,治生之所以冒渎求见便也为了此事,实在令人不解,却不想果然如此,那就难怪了。”
说罢,转看着羹尧哈哈一笑,羹尧忙又寒着脸道:“兄弟虽然好客,不免为世俗所讥,但还不至狎比匪类,难道此番临按此间,竟有什么事落在刘兄眼中吗?果真如此何妨明示呢?”
刘长林又打恭道:“任侠好客,古贤公子不免,治生怎敢以狎比匪类相加,何况,治生本也江湖出身,又焉敢如此放肆,不过目前治生有一件难事,禀明则不免见怪,如果不直陈其事,则将来又不免令治生获罪,大人能容一罄苦衷吗?”
羹尧按下一团怒意,转又大笑道:“既如此说,但请明言无妨。”
刘长林忙又道:“如此恕治生放肆了。”
接着又道:“治生便也因出身江湖,曾以医道教世,又深喜技击,以致时有江湖朋友往还,却不意此中竟有意图不利于大人的能手,竟假治生之名,在城外我那蟠蛇砦别墅后,私设擂台,欲邀大人前往角技,并且辞连尊宠云夫人,治生虽经一再阻止,但力有未逮,又不知大人尊意如何,所以特来呈明,如依治生鄙意,大人乃系钦点本省学政,却万不可自失身份,不过此中均系川陕一带江湖知名人物,治生实在无法开罪,还望明察。”
羹尧闻言,不由哈哈大笑,声震屋瓦道:“原来如此,那倒不怪刘兄了,不过年某此番出京,虽奉圣命衡文,却例兼右都御史衔,对奸宄莠民也在所必除,果真此辈来邀,倒深愿一见,看看是些什么匪类,只刘兄乃系此地绅缙,既有身家在此,自问能担这干系吗?”
刘长林不禁被威光所慑,打了一个寒噤道:“治生原因进退维谷,既恐大人见罪,又无法禁得那些江湖能手不犯,才来请示,还请……”
邹鲁在旁,不待说完便道:“刘兄既系本地绅缙,又以办团练保举军功,怎连这等人也制止不住!这却无怪大人动怒咧。”
刘长林又打了一恭道:“老夫子有所不知,此间番汉杂处,本同化外,当地虽有驻军也奈何不得,何况我那团练也因澄平日久,名存实亡,怎能与这些江湖能手相较咧?”
羹尧又冷笑一声道:“邹老夫子不必多言,既然这位刘兄如此说法,年某生平决不畏豪强,也不避权势,只要他能担这干系,此约我在所必赴。”
说着又向刘长林道:“刘兄既系江湖出身,此地又系化外,还有什么避忌的?此约定在何时,不妨明说,年某遵命赴约便了。”
刘长林不由一脸尴尬之色道:“此辈约定便在明日午刻。
不过……”
羹尧忙将茶碗一端站了起来,周再兴在旁便高唱了一声送客,更不容他再说下去,刘长林只有起身告辞,等他走后,羹尧不由又大笑道:“这厮如此不堪,竟也敢于约人比拼岂不可笑。”
邹鲁忙道:“大人不可大意,闻得此人素以阴鸷得名,他这一手,也许故意示弱亦未可知。”
羹尧摇头道:“这不分明是畏首畏尾,预留退步以图脱卸,焉有这等示弱之理。”
说着罗天生已从屏后转出笑道:“此人方才所言我已全部听得清楚,果然其中有诈,贤侄还须郑重才好,却非真的畏首畏尾,全为了脱卸咧。”
羹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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