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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
慕容初将茶盏放到桌上,伸手将称心拉起,“起来吧。以后好好跟着子青子衿学些规矩,安心跟着我们过日子便是了。现在出门在外,本王不便暴露身份,你只跟着子衿她们唤我做公子便是了。”
称心顺势起来,低头答应道:“是。奴才遵命。”
慕容初回到床上卧下,称心为他掩好被子。慕容初见称心站着不走,含笑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没有什么要伺候的。”称心摇摇头,含笑道:“奴才知道王爷睡不着,奴才不走。就在这里陪着王爷。”
慕容初见他低眉顺眼,极是乖巧伶俐的样子,便道:“也好,反正也睡不着,你就陪我说说话吧?”又问:“你今年多大了?谁给你取得称心这个名字?”
称心眼睛一黯,哑声应道:“奴才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在奴才还不知事的时候,就被买进了青楼。那里的老板为奴才取名叫称心,说是希望开苞之后可以让每个恩客都称心满意的意思。”
慕容初见他说得伤感神色一黯,旋即笑道:“进了嘉辰王府,按着规矩,我应该给你换个名字的。”
称心闻言俯身跪下道:“请王爷赐名。”
慕容初着意沉思一会,含笑道:“就叫称心吧。你觉得怎么样?”称心抬起头看着慕容初,清明的眸中犹如死灰一般暗淡无光,只是片刻他又恭谨低下头去,柔声应道:“谢王爷赐名,称心很喜欢。”轻柔的语意中似有无限感激。
“本王希望你以后的生活永远称心如意。称自己的心意,为自己而活的意思,如果你做不到就是违抗王命,可是要受罚的。”
称心惊讶抬头,双眸直直瞧着慕容初,眼中的泪水越蓄越多终于滑落下来。
此时的慕容初只拿一条素白玉带松松绾着长发,掩着条墨青色吉祥被半靠在床榻上。他温柔浅笑,偶有几缕发丝垂在胸前,说不出的风流妩媚。
称心只觉得那是世界最美的存在,耀目的让他无法睁眼,身子微微颤抖着俯身贴地,泣然道:“称心多谢王爷赐名。”
慕容初温柔浅笑道:“怎么又哭了?起来吧。去拿张小几来,陪本王说会话。”称心扬手擦了擦泪,去拿了把小几,领命坐下。
慕容初一时也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就问了他些家常过日子的话。称心抿一抿唇,低头道:“称心的生活脏乱不堪,恐怕有辱王爷清听。”慕容初道:“没关系的。你就随便说说。本王不介意。”
称心见慕容初平易近人,便提起胆子说道:“在称心有意识以来就生活在青楼。除了恩客有特殊要求,老板会同意青楼里的小倌外出以外,其他时候是不能踏出出青楼半步的。所以称心在开苞之前,从未出去过。在还不懂服侍的时候,就要帮着青楼里的杂役们,劈柴烧水。在称心十一岁的时候,老板觉得称心身子柔软,便教了些床上伺候人的功夫。称心是在十二岁那年开的苞。为称心开苞的恩客是李公子,他以三千两的高价买走了称心的初夜。前几个月李公子待称心很好,总会给称心好多银两,这让老板很高兴,所以称心在青楼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有时候李公子心情好也会带着称心出去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玩,只是在外面称心不仅仅要伺候他就是了。”
“他不是你的恩客吗?除了他,你还要伺候谁?”
称心身子一滞,抬头看着慕容初道:“李公子的朋友们见称心长得清秀,有时候也会提出来让称心陪他们玩玩。这也没什么,就像青楼的老板说的,不过是万人骑压的身子,只要给钱就是大爷,谁上都一样。”称心面上虽是含笑,眼中却已泪水盈眶。
“真是可怜的孩子。”
称心苦涩一笑,“王爷不用替称心感到委屈,这都是称心的命,称心甘心承受。除了有时候李公子喜欢玩一些残忍的游戏,让称心觉得有些辛苦以外,青楼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有时候称心会羡慕那些被老板挑中学习琴棋书画的哥哥们,因为他们不用像称心一样只在床上伺候。而且他们的恩客都是些达官显贵,至少在面子上不会逼着哥哥们玩那些残忍的游戏。”说到这里,称心眼中的泪便克制不住,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下落。
慕容初随手拿出一块绣着幽兰的帕子递给他。称心惶恐,连连摇手说不敢。
慕容初见他实在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便道:“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这里又不是青楼?本王自问对下人还算宽厚,从来没有责罚过下人,只要不要做出对不起本王和容国的事来就是了。对了,既然你觉得青楼的日子还算过得去为什么又要逃出来呢?”